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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天少,去的遲了看不到了。”
“怪不得路上小溪裡那麼多花瓣呢。”
“還記得林黛玉的那首詩嗎?‘花開花落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黛玉葬花其實就是在埋葬自己。”
“誰不知道呢,花的命運就是一場悲劇,人生不也是嗎?”
“是啊,人生就是借來的一段時光,人的一生也就是一個花開花落的過程啊。只不過它們是幾天,我們是幾十年,其實相對於時間長河來說沒有多大區別。”
“這話說的太淒涼了,讓人有一種不想活的感覺。”
倆人又走馬觀花似看了一會兒,轉眼間,太陽就躲到山後面去了,只看見靠近對面山頂的桃花沐浴在斜陽中,益發顯得豔麗了,而背光處則是白花花的一片。
“咱們走吧。你沒走慣山路,再晚了就不好下山了。”
“這裡怎黑得這麼快呢?”
“這就是深山溝的特點啊。”
回家的感覺真好(8)
8
又是一個晚上。楊昆覺得只有緊緊地擁抱梁慧,才能實實在在地感覺到倆人在一起,梁慧也緊緊地擁抱著他,大概她也有類似的想法吧。
可是擁抱總是有限度的,也會讓人筋疲力盡,而此刻現實的問題又擺在他們面前。
“你離婚吧,跟我在一起。”楊昆說。
“我也不是不想離,而是覺得離了也不一定好。”
“為什麼?是不是因為餘慶有錢?”楊昆直奔主題。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想總有一天你會厭倦的厭煩我的。”
“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呢?我知道,男人都是這樣的。餘慶當年也是很愛我的。”梁慧的聲音很低,但說得很有把握。
“就因為擔心我對你不忠誠,你才不離?我說過已下定決心娶你為妻,你咋就不相信我呢?”
“我相信你,但我覺得我們現在也挺好,隨時可以見面,這就足夠了。”
“什麼足夠了,我這樣做心裡不踏實啊,像個罪人。”
“你沒有錯,有罪的人是我。”
“也不能這麼說,我說的罪人不是指你,而是覺得名不正言不順,很難受。”
“其實,我覺得離婚是件可怕的事,你知道嗎?我離過一次。”
“知道啊。”
“那麼我再離一次,人們會怎樣說呢?”
“管他人們怎麼說,我娶了你,人們肯定閉嘴。”
“不是這樣的,花只開一季,屬於我的季節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就像桃花一樣,開始凋零甚至枯萎了,身體會每況愈下,而你正在花期,如果我們結合在一起,那就是對你不公平,就像餘慶和我結婚一樣,我當時就是個很錯誤的選擇。所以我不敢指望你娶我。”
“你想的太多了。”
“沒有,我很現實。”
“你是說,咱們這樣繼續下去很荒唐,不現實,是嗎?”
“是啊,你不覺得餘慶很可憐嗎?”
“不覺得,他大小也是個副校長,我也許一輩子也當不了。”
“當不了好,人往高處走再難也容易忍受,如果是從高處掉下來那種感覺卻是無法忍受的,我覺得餘慶好像一天比一天難過。”
梁慧在為餘慶說話,這讓楊昆很不自然,他現在不覺得梁慧有過錯,而自己卻像電視裡的姦夫一樣。可是梁這樣說話,又讓他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實在不牢靠。
“如果餘慶沒當過校長,你會跟他離婚嗎?”
這話讓梁慧有點生氣,顯然是說她圖餘慶的錢財,嫌貧愛富。
“我說過,我不是為了餘慶有錢,你覺得我是那種花著他的錢玩弄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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