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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也哽咽著說:“小……兄弟……辛苦了。”
沈汶知道不能哭得太厲害,趕快抹臉,給沈毅介紹周圍的人:“大……沈將軍,這是季國手,這是……蔣公子,這是張公子……這兩位郎中和蘇娘子,將軍都認識……”她指著嚴氏:“這位是……”嚴氏像是要吃人一樣看著沈汶,沈汶膽怯了,說道:“這是……嚴大舅。”隨行的人都沒有吭聲,大家知道嚴氏是女子,可也知道她想留在邊關。這些人走了一路,都深覺是一夥的了,誰也不說破。
沈堅成婚時,沈毅已經到了邊關,自然是沒有見過嚴氏。他也從來沒有見過四皇子,當然不會有驚訝,只道這些人都是沈汶有意帶的人。與眾人一一見禮後,他就與沈汶進了小帳篷,大家知道他們兩個人要私下說幾句,就先在帳外等候。
單獨面對沈毅,沈汶小聲哭了。沈毅是她第一個傾訴了秘密的人,是她信任的長兄。自從那時一別,這麼多年了,這位兄長為日後的大戰肯定付出了艱苦的努力。
沈毅小聲安慰沈汶:“妹妹莫哭,你現在到了就不要擔心了……”可是他又想到,沈汶還得回京呢,他也無法派兵士送……自己的小妹妹這麼來回奔波,名節不存,沈毅心中絞痛。
沈汶使勁壓抑了半天,平靜下來,先小聲說了家裡人的近況,講了些沈毅兩個兒子的淘氣和大嫂的賢惠,然後才說:“我們這次來,是打著季國手投軍的名義,大哥要把他推薦給父親,讓父親信任他,他有我防禦工事和各種新型武器的圖紙。他有謀劃之能,可以勝任守城之責。”
沈毅憂慮:“讓一個外人來設計燕城的防禦,恐怕爹不會同意。”
沈汶說:“那就要看季國手的口舌了,我把他們都叫進來,說說打算。”
沈汶到了門邊,示意大家進來,季文昭帶頭往裡走,其他人都跟著擠入狹小的營帳。
段增見裡面都滿了,就對施和霖說:“咱們別去湊熱鬧,得在外面守著。”
施和霖哆嗦著說:“其實,我也想進去,裡面是不是暖和點兒?”
段增不贊同地說:“動則生陽,越冷越得動彈!師父應該知道呀。”
施和霖苦著臉說:“我的關節都凍上了,動什麼動呀!一動就扭傷了!”
段增拉著施和霖在帳外踱步,說道:“沒有的事!你就是懶!現在不走,七老八十那還動得了嗎?”
施和霖說:“我不想活那麼久。”
段增皺眉說:“幹嗎不活那麼久?你還得教我孩子和孫子呢!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呢?”
施和霖叫:“我教了你就累得半死了,幹嗎要教你孩子和孫子?你怎麼不教?”
段增說:“我可懶得教!小孩子都很笨!”
施和霖不解:“哎?話說你哪裡有什麼孩子和孫子?你先有了再說呀!當然了,到時候你要好好求我,我也許就教了。”
段增說:“幹嗎要求你?你是我的長輩,我的……義父……自然該教小孩!”
施和霖一愣:“你說我是你的什麼?”
段增胡亂地說:“就是義父唄!你還要讓我說幾遍?”
施和霖停下,特別激動地說:“真的?!你要認我為義父?怎麼突然這麼想了?是不是你那天……沒喝醉?”
段增扭開臉:“什麼喝醉不喝醉的,你姓‘施’,‘施’父叫了這麼多年,你就當個義父又怎麼了?別抱怨啦!”
施和霖使勁跺腳:“哈哈!怎麼會抱怨?這可是要作數的哦!你一輩子就是我的兒子了!你可再也不能一走了之了!”
段增說:“我當然可以走了。”
施和霖停住,一臉失望地看段增:“你還要離開我?”
段增爭論:“什麼叫離開?”看到施和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