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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又製造了一個意外。他打電話給我說,他已離開倫敦大學,轉入牛津的東方研究所,讀考古學的博士。我當然為他祝賀,他的學術軌跡與其他日本學者大不相同。說到日本近代的佛教學者可謂燦若群星,從岡倉天心和釋宗演,到集大成的鈴木大拙,他們的研究路徑,都是站在世界文化的角度進行東西方哲學精神的解析與對話。而中村佑行,我個人覺得,更與南泉普願 '1'南泉普願是唐代禪宗大師馬祖道一的弟子,開啟了臨濟宗之棒喝學風。有關他非常著名的一個故事就是禪宗公案“南泉斬貓”了。'1'所說的‘須向那邊會了,卻來這裡行履’的精神相合;中村顯然並不關心現世宗教的問題,他的目光聚焦於原初佛教的本來面目,那幾乎是一座不可攀越的頂峰。而他的方法體系並不拘泥於比較宗教學領域。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隱僧 24(5)
“於是,我就成了他‘宗教激進主義’的正面攻擊物件了,連同以往所有的日本學者。他就像當初的高木繁護一樣再次成了我們中間的異類。但即使他如此桀驁不馴,我還是默默關注著他,也非常欣賞他的膽識。他每次和我喝酒,都感念我當初對他的幫助。而且,我還是他和中村夫人兩個人的證婚人啊。
“所以,我對發生的變故感到意外和震驚。雖然學術上存有異見,我卻真心希望他不斷貢獻出堅實的學術成果。”
J博士目光是那麼真誠。他熱情洋溢的敘述感染了對面的兩個聽眾。直子雖然和J博士以及中村佑行都很熟悉,卻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內容。
“難道因為其研究,中村得罪了某些人?”宋漢城問道。
“我想像不到會出現這樣嚴重的後果。但很顯然,他向我透露的石板經文,可能引起了學術界以外人士的興趣。如果他的發現屬實,佛教的根基將得以重新建構,這將撼動整個世界。不論南傳佛教、藏傳佛教,還是北傳佛教,亞洲文明與之相關的部分版圖將被改寫。聯絡到近日發生之事,中村最近的遭遇似乎就可以理解了。六月初他曾和我去慕尼黑參加一個學術會議,他的隨行行李在返程時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兩天,直到第三天機場部門才告知行李被錯誤地運到了航班的下一站莫斯科。現在想來,也許只是因為他那旅行箱裡除了衣物和講演稿外,別無其他有價值的東西,所以才能完璧而還吧。另有一次是中村家之前的遭竊,這事中村夫人可以作證,發生在他從德國開會回國一週後。中村談到這些事情時,沒感覺他受到什麼驚擾,似乎只當做生活瑣事來處理了。但也許是他早已預料到了可能的後果,及時採取了保護措施吧。”
“J博士,在您剛才所說的內容中,哪些可能成為尋找中村及其發現的線索?”宋漢城問道。
“在倫敦。”
“倫敦?”這個回答很突兀。
“是的,他真正意義上的研究工作的源頭,就是從倫敦大學開始的。何不從那裡開始沿著他學術生涯的起點開始尋找呢?中村是巴利聖典會的終身會員。這個聖典會,有一個特殊遺囑機制。每個會員為防止自己的研究工作因突然事故(意外死亡)而終止,生前都會指定一位學術繼承人。而會員們會將自己的遺囑和研究成果備份,交由學會儲存看管。”
如此說來,中村可能在“聖典會”留有提示石板經文的文稿或者考察記錄?
“極有可能,但我們該從何入手?”
“你們可以去找巴利聖典會的荷默教授,他是聖典會的理事。”
“您自己,為何不親自去倫敦?”直子問道。
J博士呵呵笑了起來。
“沒那麼容易。巴利聖典會嚴格遵循它的遊戲規則,只有會員本人親自推薦的人,或者有會員書面引薦函的人,荷默教授才會予以接待。所以,我相信中村委託谷垣律師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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