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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她已經不想做他的乾女兒了。可若稍一不慎而惹怒他,那她在高雄還混得下去嗎?天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麼複雜?一個午餐約會競像已威脅到她的人生似的,剛剛她還慶幸自己是個幸運兒,可才一會兒工夫,她卻有種大難臨頭的不祥感覺;莫非她的楣運仍未終止?
“詠琪,你想太多了。子麟,你說是嗎?”俞大海一怔,隨即笑著望向一直保持沉默的他。唔,他今天也未免太沉默了點,而這異常現象實在啟人疑竇,不過,他倒是沒想到梁詠琪會有這麼多的顧慮,而她這顧慮卻是一針見血,姑且別論她這顧慮是否發自肺腑,單瞧她小小年紀思慮就如此周密,就夠讓他更喜愛她一點:因為她看似天真,腦筋卻不天真,若日後加以調教,一定能成為保險界的女精英。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若你沒有那種心思,又何需在意別人怎麼說。”江子麟淡淡的回道。老實說,對梁詠琪這番表白,他還真是意外。畢竟俞大海一開始提到保單的時候,她那欣喜的表情就像小孩吃到大人給棒棒糖般開心,儘管她極力掩飾臉上的表情,可眼睛是騙不了人的。然後緊接著俞大海說要收她做乾女兒,她的眼裡充滿了¥,孰料在提到舉辦宴會的時候,她的眼神卻全變了,變得令他無法捉摸。她究竟在想什麼?畢竟有一個高雄首富的乾爹,離飛黃騰達的日子實指日可待,結果她卻說出那樣的話,莫非她也察覺出了俞大海的真正用意?但這—切對她而言可說是百利而無一害。像他這樣富有多金又英俊瀟灑的男人,就算她打著燈籠也難找到,反倒是他還得跟個老狐狸鬥法,且明得還不能得罪他,而她……唉,這麼“好康”的機會若不把握,那就太傻了。
“話不能這麼說,我……”梁詠琪有話要說,實在是這好運來得太掹太快,讓她不敢接受,擔心會樂極生悲。
“抱歉,上個龍蝦濃湯。”此時,服務生正好來上菜,打斷了她的話。
待服務生離開後,俞大海和江子麟不約而同、很有默契的停止了談話,悠閒的享受這頓午餐!梁詠琪只得耐心的等他們吃完,再繼續剛剛的話題,可一直到午餐結束,她都沒有機會把擱在心裡的話說出來,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這頓午餐她沒花到半毛錢,不但保住了面子,也留住了荷包裡本來就不多的錢。
跪在莊嚴的神佛法相前,梁詠琪在膜拜完天公廟中的大小神只——當然連供桌底下的虎爺也沒忽略,畢竟今年是虎年嘛,豈能遺漏掉它。不過為以防萬一,她還是決定求個籤。很幸運的,她連擲了三個聖盃三口語),並求到了一支籤。她忙不疊的按照簽上的名稱,從放置籤詞的櫃筒拿出一張籤紙。
“詠琪,你求到簽了?”梁詠琪正想看裡面寫什麼時,身後突然傳來葉可人性感低沉的嗓音。
“是呀。”梁詠琪眼巴巴的看著她邊說邊搶走她手中的籤紙。有沒有搞錯?她這求籤的人都還沒看,怎麼可人反倒比她還關心。當然,這些話她只敢在心裡想,因為她太熟悉葉可人的“能耐”了。只要說一句她不愛聽的話,就得有心理準備——準備接受疲勞轟炸。說到這個,她不禁想起另一個遠在臺北工作的好友範桃花——一個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女孩,偏偏她的個性洽好和可人完全相反;膽小怯懦的她在一家公司任職行政助理的工作。事實上,行政助理這工作對她而言並不太困難,問題是,一向依賴家人、朋友的她,竟然會獨自北上,且到現在都沒打電話跟她們哭訴,這實在是一件相當不可思議的事。不過她還是壞疑她究竟能撐上幾個月。
“欸,快去找個算命師來解籤。”葉可人興奮的收起籤紙並快速拿起放置在供桌上的金紙,邊走邊說,她一向對算命具有高度興趣,世上有太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存在,而梁詠琪這一連串的遭遇,或許該找個算命師來批一下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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