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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皇帝來了。
他四處一看,疑惑道:“你哥哥走了?怎麼這樣快?”
姜清如道:“說是要九門巡檢。”
皇帝笑嘆一聲,“是個實心眼的。”說著坐到姜清如旁邊,夾了塊豆腐輕輕吹了吹,送到她嘴邊,哄道:“你哥哥不陪你吃飯,朕來陪你。”
姜清如睨他一眼,不去接那豆腐,而是慢慢道:“哥哥很奇怪。”
皇帝漫不經心的放下筷子,看了她兩眼,“哪裡奇怪了?”
姜清如細細回想著這個夏侯廷越的一舉一動,低聲道:“哪裡都奇怪。”
皇帝哼了一聲,輕聲道:“你就是心思多。”一抬頭,看到姜清如還擰著眉頭在那裡尋思,嘆了口氣,一下子將她橫抱起來,笑著往臥房走去。
姜清如正在想事情,被嚇得驚叫一聲。
皇帝聽了,笑得更開懷了。
一室春情,自不必提。
‘
青盅成熟收穫了,遊戲一下子升到了45級,姜清如很有些小興奮。取了三顆明珠換了經驗,直接到了五十級――可以開始養動物了。然而,這個卻很費周折,原因無它,最開始的白鴿是要在幽蘭宮養的。
這幽蘭宮,乃是先帝蘭貴妃的居所,已經封了近十年了,內裡荒蕪。
怎麼進入一處被封起來的宮殿養鴿子,這是個大難題。
數次嘗試無果,眨眼已經是冬去春來,大選開始了。
姜清如對大選並不在意,也不留心,只覺得宮中熱鬧了一陣子,忽然如同一夜春風催開了眾花,宮裡突然多了二三十個年輕女子。其中光美人就有二十五六個,姜清如也不耐煩去記,倒是有個林侍郎的女兒封了琳嬪,又有個錢司馬的女兒封了玲貴人,算是一入宮就有品級的,倒還值得一提。
雖然多了二三十名新的宮妃,皇帝卻還是夜夜宿在崇陽殿,偶爾事務過於繁忙之時就獨自睡在東間,多數時候卻還是與夏侯貴儀一起就寢。
於是一時之間,流言與蜚語一色,明槍共暗箭齊飛。
姜清如依舊是不在意,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如何進入幽蘭宮養鴿子上了,哪還有閒心思去跟些無聊女子計較。
然而,姜清如不計較,卻有人替她計較。
要說這敵視姜清如之首,當屬新封的玲貴人,她是大選當日皇帝親封的,不同於琳嬪是由太后擇定。那日,皇帝問話,這玲貴人應答得體,更兼聲音美妙,清脆如銀鈴,因此未侍寢便得封為貴人。
入宮這麼多女子中,唯有她一個是皇帝親封的,她便自覺不同,乍著膽子時不時在崇陽殿外側唱幾嗓子。
太后不滿後宮形勢,因此睜隻眼閉隻眼由她折騰;太后不理會,賢德二妃更不會干涉。於是,這玲貴人便越發得了意,每日都要在崇陽殿牆外唱曲怡情。
只苦了一個人,那就是姜清如。
皇帝雖然睡在崇陽殿,大部分時間卻都是在前朝度過的;因此這玲貴人的妙曲仙音,多半入了姜清如的耳朵。她被這整日如同貓□般的嗓子弄得直噁心,讓旋夏去勸說了一回,無果。玲貴人反倒變本加厲起來,認定了皇帝至今不睡她必是這個夏侯貴儀使了狐媚之術,阻礙了她的寵妃之路。
這一日,姜清如從幽蘭宮外轉了一圈回來,正遇上唱得歡快的玲貴人。
姜清如一聽這聲就頭疼,一直無法進入幽蘭宮又有些煩躁,一眼看到玲貴人一臉“你能奈我何”的模樣,不由冷笑,一揮手指派旋夏與半夏,“去,給她堵上嘴,送到她自己宮室去。”
旋夏、半夏領命上前。
玲貴人大驚失色,梗著脖子先是謾罵,後來竟漸漸罵得陰狠起來,“你是個什麼東西?!你當是別人都不知道你怎麼爬上的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