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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老媽和裕樹如何不捨;袁湘琴最終還是搬走了;就在我們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一個星期後;因為這件事情,媽和裕樹還著實情緒低落了一陣子,但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袁湘琴已經離開的事實;在一段時間的低潮期過去後;兩人也就恢復了原樣;只是跟袁湘琴的電話聯絡變得頻繁了起來,對此,爸爸既欣慰又開始擔心起家裡直線猛增的電話費用。
高中畢業的暑假,跟以往經歷的每一個假期一樣,平淡而又漫長,然而這次;卻因為袁湘琴的關係而有了一些不同。
剛開始的幾天,每次走上二樓,我都會不自覺地轉頭向走廊另一頭她曾經住過的房間看去;每次在起居室讀書,都會習慣性地多煮上一人份的咖啡;每次手機響起,我都會下意識地認為是她打來的……然而每次,事實都會令人失望。
自袁湘琴離開之後,我總是不自覺地就會想到她,尤其是一個人安靜下來的時候。我發現,承認自己的確是在想念她並不是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可我卻總是無法鼓起勇氣打通電話或是發條簡訊來主動跟她聯絡,不是不想,只是,我不知道即使跟她通了電話自己又能說些什麼,即使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我們的關係也沒有真的好到可以輕鬆自然地進行這種日常問候的程度,我想,袁湘琴應該也是這樣認為吧,所以才遲遲沒有聯絡,即使在她收到我老媽傳給她那張我燙髮的照片後,在我以為她應該會(就算象徵性地也好)打通電話過來予以評價,卻始終都沒有等到。
八月的某天,我剛從外面打球回來,老媽就興沖沖地跑過來,讓我看了一張袁湘琴剛傳給她的照片,照片裡的她不僅染了頭髮還燙了大波浪卷,很漂亮,也很適合她,我不得不承認。然後,我竟莫名地冒出一個想法,她會改變髮型是不是因為老媽給她傳了我那張燙髮照片的關係?然而隨即就為這種念頭感到可笑,明知不可能卻還會有這樣的想法,我想自己大概是瘋了……
再見到袁湘琴是在開學的第一天,沒心思去看放學後的社團展會(即使在入學之前,自高中時就關係不錯的學長王皓謙就極力地鼓動我去參加他所在的網球社),我一個人來到圖書館躲清靜,大概因為是開學第一天,圖書館裡的人很少,找到一個光線良好靠窗的座位,剛想走過去,視線卻被站在不遠處書架前的身影所吸引,熟悉的秀美面容,因為髮型的改變而帶上了一絲陌生的新鮮感,袁湘琴,在我毫無準備之時,就這樣出乎意料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不是沒見過她照片上的樣子,但乍見到真人時還是忍不住驚豔了一把,長及腰際的栗色捲髮,配上尺寸合宜的收身短襯衫、俏麗的牛仔短裙,讓原本清純秀麗的模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來袁湘琴也有這樣女人味十足的一面呢,我禁不住在心裡感慨道,忽然想到之前在報道時聽到有關她的傳言——那個“四眼齙牙妹”的形象設定,真不知道那些人看到她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呢。
我還在思考著該用怎樣的方式上去打招呼,就看到袁湘琴搬過一旁的扶梯危危險險地爬了上去,我的心裡頓時莫名地升起一股火氣,這個傢伙,那邊幾步遠的地方明明就有工作人員在,她就不能叫一聲麼?為什麼總是這麼逞強,什麼事情都要自己來做啊?還有,穿成那樣還爬得那麼高,就不怕走光麼!
心裡碎碎念著,我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向那個毫無自覺的人,絲毫沒有了剛剛看到她時那一閃而過的緊張情緒,這個傢伙,天生就是最會破壞氣氛的吧!
還沒走到跟前,就看到令我心驚肉跳的一幕,那個不知輕重的傢伙竟然一腳沒踩好就從那麼高的架子上掉了下來!我趕忙快步跑過去,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堪堪將她接住,看著她雙眼緊閉一副聽天任命的樣子,我不禁覺得好氣又好笑,這個傢伙啊,這種時候都不會開口叫“救命”,我是該佩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