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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戰似乎很不習慣這樣的親密接觸，試圖推開他，腰上的手臂卻紋絲不動，他放鬆手臂，分散力氣不再去做無用之舉。告訴自己，等會要做的比現在這樣的還要親密，必須儘快適應。

“你。”

“我是誰？”

“展睿。”

展睿笑了，鬆開手臂，看著他的眼底瀰漫著讓人窒息的苦澀，他倒退著搖頭道：“不，你說謊。”

“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的眼睛。”

遲疑了一會，展戰僵硬的扭頭對上他的視線，“我沒有。”

展睿突然發瘋了的衝向他，扯過衣服蓋在他身上，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低吼：“穿上，我不要你這麼做，別把自己看得這麼下賤，我要的不是這樣的，不是。”

“那你要什麼？”展戰推開他，冷漠的看著他道：“要麼做，要麼給我滾出去。”

展睿眼睛發紅的揪住他的頭髮，撞了上去，四唇相碰的剎那，撕扯啃咬他的唇瓣，血液的腥味在唇間瀰漫，混著唾液沿著唇角沁出。

“回應我，為什麼不回應我？”

展戰機械式的張開嘴，而這比不回應更讓展睿難堪。

“夠了，既然跟我在一起令你這麼不開心，何必昧著心說那些話。”展睿抹著嘴，冷冷地看著他道。

“是不是看我一個人傻冒似的可勁地說愛你很開心？是啊，我就是這麼愚蠢，死不要臉的倒貼你，惹你煩了是吧，我知道，以後不會了，呵，不會了。”

展睿衝出了展戰的家，他的話就像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割在展戰的心上。

不是這樣的，他沒有這樣想，想解釋，卻無法吐出一個字。耳邊迴繞著門砸上的聲音，與他的喘息聲相互交纏，像條無形的線絲勒住他的脖子，連嚥唾沫這個簡單的舉動都哽得喉嚨發疼。

展戰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樣就好，就這樣子結束吧，讓生活回到原先的軌跡，才是正確的。他食不知味的塞了幾口飯，把剩餘的全打包進冰箱凍著，躺在床上，手臂橫在眼睛上，任由安靜包圍住自己，沉淪在無邊的寂寞孤獨中。

車子開到半路，展睿就後悔了，他一捶喇叭，氣自己怎麼這麼輕易的被激怒，然後說出那些無法挽回的混帳話。

可是，戰他做的實在太過分了，他把自己，把他都當作什麼？把兩人的感情當作什麼？419？

如果是要419，他會花費這麼大的心思在他身上嗎？

失落塞滿了展睿的胸腔，他真的快要瘋了。

偏偏手機挑時間的準時響起，要不是礙於這裡是高速公路，隨意拋擲硬物會造成很大的危害，惹來很大的麻煩，他真想把手機扔出窗外。

“什麼事？”

“你在哪？快回來，你爺爺他、他暈倒了。”柳蘇芳在那頭著急的道。

“怎麼回事？”

“哎，沒時間跟你解釋，你快回來，我現在要去醫院……”

柳蘇芳後面的話展睿已經聽不清了，眼睛染上一片血紅，他扯開唇角看著紅色的天空，自我調侃著，他與車禍這種事兒真他媽有緣。

他努力眨著眼睛，卻愈發無力。

戰，這次可能真的要結束了。早知道會這樣，剛才就跟你做了，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早知道。

我要是死了，你會心疼，會哭嗎，戰？

展戰猛地在床上坐起，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心臟被莫名的心慌和不安佔據，額頭、掌心、後背都是冷汗。他起身走進浴室，握住水龍頭的手不受控制的在顫抖，鈴聲在客廳驀地響起，驚得心臟一抖。

握住手機，他突然失去了接聽電話的勇氣。鈴聲響了好久好久，他才接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