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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江晚幅度很小地搖了下頭,啞聲解釋,「頭髮扎太緊,有點難受。」
竇亭樾把裝好的東西遞到裴行初手裡,側身往江晚那邊走時,剛巧被站起來的南漪擋住路。
「你把這個也捲起來,」南漪把手裡的承重墊塞給竇亭樾,推他的背,往門口指,「袋子在那邊,什麼東西,太重了。」
話音落,竇亭樾手上的東西被人拿走。
裴行初繞開他們往外:「我去。」
江晚耳朵動了動,半蹲著,繼續塞手裡的東西。
裴行初幾步走到外面的桌子旁,把手上的承重墊塞進敞開的包,拉上拉鏈丟在地上。
隨後把身旁最後一個篷布包丟給跟過來的竇亭樾,掏了打火機出來,點了下湖邊:「我去抽根煙。」
他嗓音因為沉,帶了些不太明顯的啞。
竇亭樾無可無不可,輕抬了下眉,點頭。
裴行初單手拉開登山服的拉鏈,垂頭把咬著的煙點上,之後煙從唇上拿下來,甩了下右手拿著的打火機。
周揚正坐在湖邊欣賞湖景,冷不丁身旁坐下來一人。
裴行初坐在他身側的長椅上,比他坐的小馬扎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不知道是單純的座位原因,還是裴行初身上帶來的冷氣。
總之周揚仰頭看過去時,明顯感覺到——這人心情特別不好。
周揚黏黏糊糊開口:「誰惹你了」
裴行初單手搭在一條腿上,另一手捻著菸嘴。
南漪在幫竇亭樾搭帳篷,江晚則抱著一堆零件站在兩人身後,遞東西。
她有意地離前面兩人有些距離。
肩膀輕輕夾著,看起來像是冷,又像是緊張,怕被發現什麼。
裴行初煙捏起來,狠狠吸了一口。
周揚神經也大條,裴行初不說話,他便也忘了問他的問題。
此時順著裴行初的目光看過去,挺樂呵地道了句:「我看竇亭樾跟你家這妹妹挺配的。」
他放下抱腿的手,比劃著名:「性格看起來挺合拍,公子哥和小白兔,長得也合適,年齡也合適,你別說,個頭都合適,這高度,多好親嘴啊。」
「你不是不喜歡你這妹妹嗎,正好嫁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周揚話沒說完,翹著的小馬扎被裴行初一腳踩翻。
他一屁股砸到冰冷的石板地上,差點沒把他疼死。
周揚疼得齜牙咧嘴,抬頭看過去:「你丫的裴行初,你有病?!」
「你那嘴能不能閉上,他媽的沒看見我很煩?」
「你煩我不是問你了嗎,問誰惹你了,你自己不說!」
周揚揉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
是,他話就是多,平常裴行初也總擠兌他。
但他大爺的哪有上來就踹別人凳子的?!!
「你看看人家竇亭樾,見誰都笑,」周揚把自己歪倒的馬扎擺好,「怪不得江晚也煩你」
裴行初把菸頭按滅在長椅上。
周揚是個話癆,就算不理他,他也能自己在一邊叭叭地說,說上一個小時。
微涼的風帶著周揚的話,一句兩句灌進裴行初的耳朵裡。
他指腹捻在菸蒂上,沒再讓周揚閉嘴。
最近江晚和竇亭樾的名字捆綁出現了太多次。
他好像已經有點免疫了。
遠處搭帳篷的工作進行到了尾聲。
林芝華從烤架那處走過去,先是朝竇亭樾和南漪點點頭,再是走到江晚面前,伸手想幫她拽衣服。
江晚下意識往後退開半步,手再次摸上右側的頭髮。
肉眼可見的,身體比剛剛繃得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