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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問賈珍他們:“到底還不還錢?”
賈珍依然淡定自若,將酒杯端起來,淺酌一口:“我堂堂三等將軍,寧國府主事;咱們賈家的族長,何曾需要在外面舉債借錢?薔兒,你說對吧?”
賈薔跪在地上哭道:“叔叔,求求你可憐可憐侄兒……”
賈琮見賈珍不為所動,便打斷賈薔的話:“我讓你在這裡管著林島海市,結果你給我弄出幾十萬兩的外債來,你事先又不讓他們留下借據;如今要錢無路,就只能你來還!張百戶;你叫二十個人去他家裡,把值錢的全部給我搬來,然後請來專門的先生,估算作價!”
張百戶答應著派人出去。
賈珍幾個見賈琮動真格的,這才變了些眼色,賈璉站起來說:“你有何權力對人抄家問罪?莫非是要造反麼?”
賈琮冷笑:“抄你們寧榮二府我自然是沒那個權力,不過賈薔是我林島海市的主管,現在貪墨了我五十多萬兩銀子,我抄他的家有何不可?賈薔!你欺上瞞下,揮霍無度,盜用公款,實在是罪該萬死!先打你五十鞭子,讓你清醒清醒!”
李小旗立即過去就要把賈薔拖出去,被賈琮攔住:“不用到院裡,就在這!”
兩個錦衣衛把賈薔剝了上衣,綁在窗欞立柱上,另尋了一支鞭子,對著賈薔亂抽亂打。賈薔掙扎哭嚎:“叔叔饒命!叔叔饒命!侄兒再也不敢了!”
噼啪的鞭子聲夾雜著近乎瘋狂的嚎哭,讓屋裡四個賈家的爺們變了顏色。
賈璉面露不忍,數次想要開口於,看了看賈珍又想起銀子數額巨大,終於忍了下去,賈珍依舊自斟自飲,彷彿被打的人跟他沒有關係,至於賈蓉,則一直都是笑嘻嘻的,如同在看熱鬧一般。唯獨寶玉心軟,過來拉著賈琮的手懇求:“好兄弟,快別打了!”
賈琮拍了拍寶玉的手:“寶哥哥,這事關乎在公家幾十萬兩銀子的缺口,你管不了,我知道你是好心,只是那些銀子,他們幾個不賠就只能賈薔賠,賈薔不賠就只能我來賠,今日你看我打他你不忍心,他日太子治罪,讓錦衣衛也這般打我,那時你又如何?”
寶玉不知如何是好,又去向賈珍和賈璉道:“二位哥哥,若真是借了人家的錢,換了就是,何必弄到這幅田地。”
賈璉無言以對,賈珍嗑著瓜子不說話,唯有賈蓉過來拉著寶玉道:“寶二叔,我父親和璉二叔剛才已經說過了,咱們賈家家大業大,只有別人欠咱們的,何曾咱們欠過別人的?薔兒也是不老實,當初琮三叔讓他來這裡管事,他就弄了一筆糊塗賬,少了錢就攀上咱們,若論起咱們的關係,若是個萬八千兩的給他也就算了,就當積攢個陰鷙功德,他這五十多萬兩的銀子,卻是讓我們去哪裡生去?難不成要把你那怡紅院拆了賣掉還錢麼?”
說話功夫五十鞭打完,賈薔上半身盡是鞭痕,鮮血淋漓,癱軟在地上,聽了賈蓉那樣絕情的話,不禁悲憤難當:“二位叔叔,你們就真的不拿侄兒的性命當回事麼?就真的要看著侄兒被他們打死嗎?”
賈珍吧嗒著嘴說道:“我們還真就不忍心看著你被人打死,只是我們也沒有辦法,隨讓你犯在了這麼一個心狠手狠,又有權有勢的小畜生手裡呢?叔叔我也是愛莫能助啊。”
賈薔血淚滿面,以拳頓地:“你們做叔叔的既然敢如此無情,就不怕我這做侄兒的無義麼?”
賈珍終於變了顏色:“你敢!信不信把你千刀凌遲,碎屍萬段!”
這時東平王世子穆堃又站出來打圓場:“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都是一家子骨肉手足,何苦要鬧到這般。”他先勸賈琮,然後又向賈薔說,“你是被珍大哥哥養大,大小錦衣玉食,榮華富貴,把你泡在蜜罐子裡,此時不過些許挫折就說出這等無情無義的話,豈不是讓人寒心?老天爺聽了也不會放過你。”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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