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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司曜走過來,從一堆藥中挑出了一支藥膏,“塗在傷口上會減輕燒灼感。”
如黑司曜所說,藥膏塗上去清清涼涼的,的確讓燙傷的部位舒緩了不少,然而卻沒能消除鍾未昔小朋友心中對他的恐懼。
鍾未昔小朋友不自覺地往沙發角落裡縮,鍾涵炎擦完妹妹臉上的淚,轉過身去擰藥膏蓋,又對黑司曜說,“幫個忙,幫我妹妹把衣服穿上。”
“哥,我不要他……”鍾未昔拼命搖小腦袋,小聲抗議,剛才的恐嚇已經讓她更加害怕黑司曜。
“傻妹妹,曜哥哥幫你穿一樣的,你看哥要把這個弄好,乖啊,哥哥馬上來,先讓曜哥哥幫你……”鍾涵炎專注於手上的藥膏,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藥膏怎麼也蓋不上,雖說他和黑司曜是鐵哥們,但這畢竟是人家的東西,又是稀罕的洋貨,用完了放好這是基本禮貌,這可是當警察的爸爸一直教他的。
終於鍾涵炎把藥膏蓋好,合上藥箱,又兀自跑去洗手。
鍾未昔爬下沙發想要跟上哥哥,被一雙鐵臂給攔下來,“跑哪兒去?”
“我要尿尿。”鍾未昔小朋友小嘴開始扁起來,快要哭了。
“等會再去!”揮手讓保姆出去。
他為什麼要保姆阿姨出去?鍾未昔哆嗦了一下,害怕和他獨處,開始有了哭腔,“我……要尿尿。”
“那就尿在褲子裡!”他的口氣不悅,不自覺聲音就大了,聽在耳朵裡極有威懾力。
想不到哇想不到,俺們的小毒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欺負小昔昔……
正文 第19章 進步
鍾未昔眼中驚恐地聚起淚水,快速蹬著小腿縮回沙發,倍感無措,她討厭他,好討厭!被他兇怕了,又不敢哭,眼淚到了眼睛裡強忍住了。
鍾涵炎回來鍾未昔小朋友身上的小衣小褲全部穿好了,跑過去心疼地抱起抽噎的妹妹放到腿上,朝對面的黑司曜說,“謝了!”
黑司曜一手搭在沙發上,另一隻手擱在膝蓋上,揚了揚眉眼,“謝什麼,你妹妹就是我妹妹。”
他是裝的,哥哥,他是裝的,他對昔昔好凶!
躲在哥哥懷裡,鍾未昔把頭深深埋下去,身體陣陣發涼,剛剛的情景一次次印在腦海裡,那兇惡的口氣和眼神在耳朵裡擴大、迴響。
不敢看哥哥,不敢看另一張惡魔的臉,小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小身子抖個不停,鍾涵炎發現妹妹的不對勁,詢問,她不肯說話,象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再詢問她還是不肯說,只一味搖小腦袋。
粗線條的鐘涵炎沒問出個所以然,只當是妹妹膽小,又被奶茶燙傷給嚇的,沒有再深究。
然而,打這之後很久的一天他猛然發現平時愛哭鼻子的妹妹變了,惹了事不管大伯怎麼打,她就是不哭。不僅不愛哭鼻子,昔昔成績進步還很大,小升初比未染考得還要好,考了全年級第三名。
而他,也如願以償,在黑司曜的惡補下順利考進快班,和他暗戀很久的女孩做了同班同學。
十幾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鍾涵炎打了雞血一樣一連寫了十幾封肉麻情書悄悄塞在女孩的書包裡、每門功課的課本里,均石沉大海,心情不勉沮喪,有時候忍不住會向黑司曜吐苦水。
這時候的鐘未昔升入初中,她走在哥哥曾走過的校園,讀著哥哥曾讀過的書本,聽著給哥哥上過課的老師的課,甚至她坐的位置與哥哥曾坐過的課桌只有一排遠。
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儘管哥哥遠在另一個校園,他們只能在每個月學校放假的三天見面,她的內心卻十分滿足。
王阿姨家上初一的女兒張小露和鍾未染姐妹在同一個班,最近張小露收到從國外寄來的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一件淺綠色的暱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