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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知道子矜學設計的,再加上有錢,怎麼著也不該往這俗地兒裡扎啊~
也許是對這沒好感,心理預期低了些,所以一進子矜的家門口,門內的世界讓我大吃一驚!
環繞大半客廳的落地窗,盡攬陽光(現在是月光)。連臥室都是稜角分明,四四方方的牆面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品,風格極度簡約,全部是簡單的直線條。黑白以及各種冷調的藍,鋪設出乾淨利索卻也不清冷的空間張力。
要知道,最有名的那幾個室內裝飾師都標榜“極簡主義風格”。為什麼?因為說起來容易做出來難。以為房子裡少擺點東西就簡約了?那是寒酸是空曠。這裡面學問大了,就跟畫畫似的,人家畢加索隨便兩三筆都是世界名畫,因為那是由繁入簡,從廣至精,達到至臻境界的。
我從小學畫,對藝術有點覺悟。從進門到現在,我發誓這個設計者是個深諳幾何空間之道的高手。腦袋裡突然冒出個詞,沒想到就說出來了:“用線條雕刻空間,真不簡單。”
子矜聽後一笑:“你還琢磨出什麼了?說說。”
我說:“設計師應該是男人,撲面而來的歷練和大氣。女人都喜歡奢華喜歡鋪張,很少懂得用線條說話的。”
“你覺得我像男人麼?”
我正仔細看白窗簾,沒反應過來:“你?不像啊。啊——是你設計的?”驚地回過頭,她也正若有所思地盯著落地窗:“可以一夜間擁有的就只有這個房子了。簡單,乾淨就可以。”她前面的話和後面那句明顯出現斷層。但同時讓我醒悟了些什麼,應該謝謝她帶我來這裡,讓我可以觸控到她的心靈。
她去洗澡,我參觀完房間坐在藕荷色的長方布藝沙發上,頭頂是坡屋頂、天窗及落地窗,靈動而廣闊。意外的,我發現面前的茶几上有一本書。書倒沒什麼,書名竟是《書劍恩仇錄》。子矜在看《書劍恩仇錄》?
正好她洗澡出來,我笑得賊兮兮地說:“原來你也看金庸。”
“中國人不是都喜歡看麼?我最不喜歡這本,看了很久都沒看完。”
“陳家洛怎麼你了你不喜歡看?”
她的頭髮散開,一陣清香,撩起我的春心蕩漾。
“陳家洛配不上霍青桐。”她的話像一顆石子落在水面上。我突然想起在優洛車上說過的一句話,我說我配不上子矜……甚至,一個更久遠的記憶朝我襲來:在上海,也是在車裡,我問Siren為什麼總跟我過不去,她說我不配。
“原來真的需要門當戶對。”我幽幽地說,內心寒冷。很快,身子驟然一歪,子矜已經坐到我旁邊,摟住我說:“感情是需要門當戶對,是心靈和心志上的門當戶對。”
“彤彤,跟我在一起你不必有壓力,談情是為享受,不是為這為那。”
“享受完了呢?”我第一次聽說談情是為享受,這是她的愛情觀麼?
“留在身邊。”她說。
“那你還會愛她麼?”我接著問。
“小孩子才會說愛要天長地久,我只需要有個人能夠陪著我,有多久算多久。這個人是我喜歡的,就OK了。”她把我拉起來:“快去洗澡,睡衣在浴室裡。”
我還想繼續跟她探討呢,她的見解太獨到,我一時思索不清。
隔著浴室門,聽見她在房子裡忙碌,好像在給我收拾房間。蒼天作證,答應來這的時候我真的沒有其他想法,就像去死黨家過夜,性質根本沒兩樣。但是當我在浴室玻璃裡看見我那一汪清水的眼睛和紅臉蛋的時候,我的心就癢癢的,彆扭的,緊張的……腦子裡放著各種限制極畫面,有兩男的,有一男一女(高中同學是同人女,逼我跟她看BL□錄影。)可就沒兩女的啊。
我磨蹭來磨蹭去,差點在浴室裡被水蒸氣憋死,才怏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