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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面色驟變,看向錦畫的神色越發驚疑不定,只道這錦畫自小沉靜,誰知便有這般心機,不動聲色之下竟將澄瑞宮攪得天翻地覆,甚至包括了鴻澤在內。
這如何可能?鴻澤一向不喜形於色,甚至在自己這個母妃面前也從不輕易吐露任何,他怎麼可能在赫連皇后面前做出這等忤逆之事?
“錦畫,你可否向本宮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德妃問道。
錦畫沉吟半晌,正要開口回答,卻聽見身後七皇子鴻洵笑著走進來,說道:“母妃,這算什麼打緊事?當時皇后娘娘逼迫錦畫妹妹得緊,兒子也看不過去,這才央求三哥將錦畫妹妹帶走。”
顏書正待辯駁,卻見七皇子鴻洵暗暗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準再說下去,顏書氣怒,狠狠得絞著手裡的帕子,一臉憤恨地看著錦畫。
待到走出驚鴻殿之時,顏書憋不住氣,朝七皇子鴻洵問道:“七哥哥,你為什麼幫她說話?同樣都是妹妹,為什麼你總是格外對她關照一些?”
平日裡七皇子鴻洵對顏書也不錯,只是今日卻沒了哄她的心情,沒有理會顏書的話。顏書氣怒拔腿便跑開了。
“謝謝你。”錦畫站在原處,低聲朝鴻洵道過謝,轉身欲走。
“錦畫,你等一下……”
錦畫回身看過去,七皇子鴻洵走近她,神情蕭索,問道:“錦畫,你決意要跟三哥在一起了?”
錦畫微怔,旋即說道:“只要他肯要我留在他的身邊,我便毫無怨悔。”
七皇子鴻洵搖了搖頭,勉強笑著說道:“錦畫,現在我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不勸你,卻也不會祝福你。因為,我知道,他給不了你幸福,給不了。”
錦畫只微微笑了笑,選擇緘默,沒有想過辯駁,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一時心動便想著傾盡全力去靠近,可是她仍舊懂得取捨,決定要兩情相悅才會甘願付出所有。
“這是你受傷那日,我在湖邊撿到的,我一直沒還給你,或者說,我一直不想還給你,我總以為你會幡然醒悟,不會深陷進去,也會將這枚玉佩遺忘到腦後。可是,看情景,這只是我的妄想了,錦畫還給你……
錦畫再度離開之時,七皇子鴻洵伸臂攔住她,將手心遞至她的面前,錦畫細細看過去,赫然便是三皇子鴻洵的那枚玉佩,驚喜不已,伸手便取了過來,緊緊握在手心裡。
錦畫待要道謝,卻見七皇子鴻洵的身影已經走遠,輕輕嘆了一口氣,卻無法再言語。
回到房間之時,錦畫看到了一個人,她面色如紙,神情有些藏不住悽惶和無奈,錦畫上前握住她的手,說道:“蜜柚,你這是要跟四皇子去了嗎?你不要擔心,過上幾日,待皇后娘娘淡忘此事,我會向四皇子懇求,要他把你送回我身邊來。”
蜜柚搖了搖頭,悽然地說道:“不必了。蜜柚覺得跟在四皇子身邊未嘗不好,最起碼能夠……”
錦畫微怔,當即明白過來蜜柚說的是跟在四皇子身邊,最起碼可以經常看到虞晉聲,原來,這幾年來她一直都明白,只是從來沒有說破,她心思聰慧,只是卻只有苦命。能夠在鴻沉身邊,常見虞晉聲,也算是能支撐她活下去的動力與希望。
“可是,蜜柚,你要記得。無論如何,只要你願意回來,我隨時都歡迎你,不論我身在何方,都會將你和荔枝看做我的好姐妹。”
蜜柚一時紅了眼眶,卻是無淚,朝錦畫磕了一個頭,拿起隨身的包裹,疾步走了出去。
錦畫獨自坐在房中,手裡握著那枚玉佩,半靠在床榻上,回想這幾日宮裡發生的是是非非,唏噓不已。
德妃身邊的紅綾來看過錦畫,說是赫連譽在澄瑞宮裡鬧騰著來見自己,被赫連皇后攔下讓人硬生生地押著送回了鎮國公府。
而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