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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沐恩作個手勢。“快下來。”
我的天啊!這男人說話當真從不用驚歎號的嗎?侈樂曦翻翻白眼瞄了他厚實的大掌,撇過頭不理會他。還由原來的坐姿改為半蹲,再小心翼翼地維持兩邊平衡起身而立等站穩腳步。便大膽地在寬度僅十五公分不到的欄柱平面上來回行走。
“如果……我不小、打滑了腳,你能不能克服恐懼及時拉住我?”她突然丟給他一個問題。
“危險快下來。”安沐恩避而不答她的假設題,大手依然堅持地朝她伸出。
見他一臉平靜無波的模樣,侈樂曦偏要和他作對扮了個嚇不著人的鬼臉。她開始在狹窄的欄柱上隨興所至的哼歌低吟手舞足蹈。
安沐恩微微蹙眉,他要是再不阻止,她的恣意胡鬧恐怕下一秒鐘就得因捨命救她而極不雅觀的昏死過去!他輕易握住她的柔嫩掌心緊緊不放沉下聲道:“玩夠了吧。”
侈樂曦終於靜止下所有動作,彎腰湊近他眼前眉對眉、眼對眼的定定凝視他。“也行只要你告訴我為什麼排拒我?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因她的問句泛起些微震盪,轉瞬間又平復。“我沒有。”遲疑掙扎他終究做了違心之論。
“你就是有。”她的語氣像是在指控某項滔天大罪。“你總是禮貌的稱呼我侈小姐、小心謹慎的和我保持距離。你對我加諸在你身上的努力完全視若無睹。我多麼希望你能像沐聖一樣跟我鬧、對我笑就算是偶爾說些挖苦人的話我也不在意你懂不懂?寧要排拒我,讓我看一看躲在面具下的人究竟擁有一顆什麼樣的心。”
安沐恩回以長長的沉默回望她的眼眸裡平靜得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然而他的心那顆侈樂曦一直嘗試親近的心,此刻正翻騰著駭人的驚濤巨浪。
他無法忽略也逃避不了她的指責,因為他的確是處心積慮地將她區隔在另一個世界。
從小遭母親惡意遺棄,育幼院成為他的家修女媽媽們、沐聖和沐喜成了他心中認定唯一僅有的親人。也是他情感的唯一託付出口。
他一直告訴自己要習慣控制一切尤其是感情。一旦事物操在他掌中隨正常軌道運轉,他便不需畏懼失去與否畢竟他已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
然而闖入他生命的防樂曦就像一樁不折不扣的意外。
五年前!他前往明日飯店集團應試當時不過剛滿二十歲的她,已經跟隨在父親身旁熟悉飯店運作業務。沒有半點富家女驕縱氣息的她,對工作認真負責,行事果斷明確儼然已具大將之風。
兩人的相處時間隨著他職位高升而日漸增多坦率,熱情的她有一種天生自然的光芒擾亂,他平素波瀾不耜的心吸引他越走越近。他無法抗拒眼睜睜看著固執堅守的舊有情感,秩序逐漸分崩離析。
他不斷提醒自己,她是他掌握不了的變數一句話、一個轉身都有可能讓這段從未真正開始的情感胎死腹中,他怎能坐視自己辛苦建築的防護牆逐,日崩潰跟著陷入一片混沌不明的局面?
這場關於愛情的賭局他始終下不了注。
“閣下真是將沉默是金這句話發揮到極致。”他的不署一詞深深傷害了侈樂曦,她出口冷言諷刺驟然甩脫他的手掌,包圍一舉跳下欄柱由他身側筆直走過。“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
聽見她聲音中傳來的疲憊安沐恩費力壓抑下轉身拉她的衝動佇立原地,一抹黯然神色滲進他深邃眼瞳裡而無邊的黑暗夜色悄悄地將他完全籠罩。
涼夜襲人。
靳朗和白潔的身影在月色映照下一前一後的移動,沿著花園小徑返回白宅。
“喂,你道歉了嗎?”白潔一開口就來個沒頭沒腦的問句。
“什麼?”靳朗心不在焉的反問。
不知為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