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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待一楞,冷冷道:“一介窮酸腐儒而已,為何殺不得?”
道衍頓足急道:“王爺只知他是蜀王尊崇的正學先生,但你可知方孝孺在天下讀書人心中的地位?”
“什麼地位?”
“宋鐮已故,方孝孺已是世間僅存的大儒,是天下讀書人的種子啊!王爺今日若殺了他,便是得罪了整個天下的讀書人,將來王爺舉事,讀書人誰會站在你這邊?就算讓你得了天下,誰肯幫你治理江山?”
朱猿麵皮狠狠抽搐了幾下,怒道:“這老厭物著實可惡,本王今日非要……”
“王爺!小不忍則亂大謀,……三思啊!”
朱棣心神一震,頓時恢復了冷靜。
跟自己的篡位大業比起來,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太微不足道了!
成大事者能忍人所不能忍,若真在北平府殺了方孝孺,那個與他結下深仇的蕭凡又被自己逼到關外送死,這兩人若都死了,恐怕京師朝堂裡那些大�1�7,脫話就難聽了,再說,道衍的話確實有道理,不能因盧”小!與而鬧得與天下讀書人決裂,後果太可怕了。
怎麼辦?忍!
朱練當下冷笑數聲,道:“正學先生,本王敬你一代大儒,不與你計較,不就是個青樓女子嗎?你等著,本王把她請出來還給你們便是!”
說完朱棣狠狠一甩袍袖,走進了王府。
方孝孺也冷哼幾聲,挺胸負手而立,一臉倔強執拗之色。
朱棣進了內殿,見張紅橋嘴角血跡殷然,俏麗的臉龐腫得高高的,頭髮凌亂披散,模樣很是狼狽,她眼中一片冷漠之色,見朱襪進來,她頭也不抬,仍舊無神的垂頭望地。
朱練冷哼道:“張紅橋,你命好,有人來救你,但你別高興得太早,在這北平府地界,別說是你‘就算是蕭凡,本王要他的命如屠一狗爾!”
說完,朱獠高聲道:“來幾個侍女,給她收拾一下,然後把她送出府去!”
未過多時,侍女們便將張紅橋收拾停當,精心打扮後的張紅橋又恢復了明豔丵照人的絕色容貌,連臉上的紅腫也消去了許多。
臨出王府,朱棣叫住了她,將一小包東西塞進她手裡。
張紅橋一楞,帶著幾分恨意和迷惑的望著他。
朱株陰笑道:“蕭凡若能活著從關外回來,你把這包東西下在他的茶水食膳之中……”
張紅橋渾身大震,脫口道:“飛……”
“紅橋姑娘!……令姨母如今在本王的照顧之下,本王會待她若上賓,姑娘不必擔心……”
**裸的威脅話語,如一道天雷擊中了張紅橋,她身軀踉蹌了一下,眼中頓時流下淚來。
“你自幼父母雙亡,這世上只有你妖母一位親人,紅橋姑娘,親情可貴,失去了可就悔恨終生啊……”
朱棣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如同地獄惡魔的詛咒一般森然可怖。
張紅橋臉色蒼白,沉默了半晌,終於將藥包狠狠捏在手心,用力握緊,纖細的骨節顫抖泛白,美眸中的眼淚早已決堤而下。
何必有此生,連死都這般為難!蕭凡,你可知我苦楚?你可恨我絕情?
山海關外,遼闊的草原上遍佈高低起伏的丘陵山包,如同一幅天然雕琢而成的美妙畫卷,在蕭凡的眼前鋪展延伸。
騎在馬上,蕭凡穩如泰山,原本不怎麼會騎馬的他,經過這些天的馬上行軍,卻鬼使神差練就了一身頗為過硬的騎術,這恐怕是諸多鬱卒事情中的唯一一件幸事了。
“藩王神馬的,最討厭了!”
蕭凡騎在馬背上哼哼唧唧。
曹毅策馬上前道:“就是!把咱們擠兌到前面去送死,他在後面悠閒從容的佈陣迎敵,勝了,是他燕王運籌帷幄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