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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他和玉姑娘,即使隔得這麼近,即使有機會天天見面,即使他還是喜歡著她,他們也沒有可能了,玉姑娘寧願等著那個永遠不會歸來的人,也不會考慮她眼下的八哥。
所以,感情是真的沒辦法勉強的。
八哥還告訴我,要麼不嫁,要嫁就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到後來,我越發覺得自己對不起陸子遇,我等馬文才,他就等我,他說他會陪著我一起等,三年之內,若是能等來馬文才,他便放手,若是等不來馬文才,就是逼婚他也要讓我嫁給他。
三年,馬文才他會回來嗎?我心裡是沒底的。
再後來,我的希望也隨著時間的逝去一點一點地淡了。
馬文才,他是不是真的不會回來了?
不要,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我也問過陸子遇,為什麼一定要娶我,他說合適,他需要一個妻子,我需要嫁人,而我,是他能想到的最合適的人選。
喜歡嗎?大概是不喜歡的。他從來沒有對誰有過男女之情,當然,對我也是沒有的,他不曾喜歡過我,只是因為需要,覺得我合適而已,談不上什麼動心,什麼愛情。
既是這樣,他又那麼執著幹什麼?反正又不喜歡,幹嘛非要娶我?
明知道我也不樂意嫁他啊。
總之,我是十分不理解他的想法的。
三年,只有三年,三年以後,馬文才再不來的話我要怎麼辦?
馬文才,你可不可以快點回來娶我?我怕我已經等不到你了。
可是這些他根本就聽不到。
我感覺自己遲早是要變成望夫石的,心好累。
馬文才不在的第五年,想他想他想他。
這也是陸子遇給我的三年時間裡的第一個春天。
話說我為什麼要聽陸子遇的話啊喂?他說三年就三年啊!
☆、第七十五章(終章)
初春的雨,微涼。
我執了把紙傘,來到城外的河岸邊。
岸邊的楊柳被風吹得颯颯作響,河水裡漂浮著很多白色的小花,一整片河水裡,漂得滿滿的。
我不知道那些花兒的名字,卻看著它們隨水漂流,不時還打著旋兒,入了神。
雨中的城郊,霧濛濛的,連遠處的群山也看不分明瞭。
路上沒有一個行人,我撐著傘,一個人站在雨裡。
忽聞遠處一陣孤獨的洞簫聲,如怨如慕,那曲子竟是我所熟悉的。
正是好幾年前,我還在尼山書院求學的時候,某一年的七夕節,我吹給馬文才聽的。
是他回來了嗎?
我四處尋找那簫聲的來源,轉身卻看到陸子遇也撐了傘,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見我已經看到他了,便向我走來。
我沒理他,轉了身,繼續看河水裡那些不知名的小白花。
他站在我身邊,默默陪著我,也沒有說話。
良久,雨停了,我看到天邊升起了一隻比翼鳥的風箏…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和喜悅了。
是,我確定,馬文才他回來了,真的是他回來了。
我丟掉傘,瘋狂地往風箏升起的方向跑去。
我以為陸子遇會追上來,但回頭看時,他仍是站在那裡,笑著看我,好像在說,去吧,去見你的心上人,去追求你的幸福。
我回給他一個笑。
謝謝你,陸子遇,謝謝你肯放手,謝謝你能成全,謝謝你的祝福。
我跑了很久,那個風箏就一直在那個方向沒動過。
最後,在城郊外的樹林裡,我終於找到了那個房風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