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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就叫田天添,不可改名字!”
說完話,白袖舞去一桌的累贅,打翻盆碗。
白袖掃過桌面,留下一大堆黃金,把整隻桌子埋了起來,映亮了院落。
看得老婦人面目呆傻,白無常站起身來,沉聲叮囑:“這堆錢財供你們夫婦撫養田天添,高樓瓊宇,錦衣玉食,不得出半點差錯!”
說完話,大步出院,老婦人抱著孩子緊忙追趕,一個頭磕在地上,感激涕零:“大仙留下名號吧,我們為大仙建祠堂,立牌位,天天供奉啊。”
彎下腰,白無常輕輕晃了晃孩子的小肉手,也是滿目不捨。
心疼的滋味,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出,只有疼過的人,才會知道。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祈盼他日還有再見時吧。
挺起胸膛,白無常笑回老婦人:“我叫一見發財。”
老婦人用心記下了這個名號,剛要再抬頭謝恩,卻已不見了白無常的身影。
這一切,恍若身在夢境。
回身走向一堆金子,從裡面撿出一塊,用牙一咬,軟的,甜的。
果然是真金!
真是一見發財!
孩子哭,大人也哭,再次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謝謝一見發財大仙,謝謝一見發財大仙。”
重重的吻,落在孩子的臉上,老婦人抱緊他:“田添天,你個狗蛋兒,你修了八輩子的福,投生到了一個富貴人家。”
天高雲深處,寒風凌厲。
黑無常負手下望,看相擁而哭的母子,真想萬年定在空中,不忍離去。
她的美,一分而二。
十六歲的年華永駐,留在了冰冷的地府裡。
魂魄不滅,依舊輪迴,造就了一個俊美男兒。
情,不知道你的真名字,想喚你一聲都不能。
一切,恍若昨日。
一切,遙不可及。
任寒風吹進粗布麻衣,任霜雪抹去半臉血跡。
心裡孤寂時,聽到身後輕言:“她的心願,天下太平。”
回目望,白君在後,同樣滿目離愁。
“天下太平?永不可能。”
一聲蒼白,吹散寒雲。
“也許不可能,也許可能。”
白無常搖扇召來行雲,托住二君。
“不去走這條路,你永遠不知道盡頭是什麼。”
行雲飄渺,載不動,許多愁。
離人無影,心蕭瑟,是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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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胡攪蠻纏
那夜,在崖頂寒風中,她曾求黑無常放過斷山力王,以自己的秘密交換。
這個秘密是什麼?
也許她想告訴黑無常,她才是蛇王的義女。
也許她想告訴黑無常,她真正的名字是什麼。
那天,在深水潭邊,她曾贏過黑無常一件事,說很快就會讓黑無常去做。
這件事是什麼?
絕對不會是在東海邊,要黑無常親手殺她。
絕對不會是在彌留之際,要黑無常放過養父。
那晚,在冷水溪畔,她曾滿臉苦楚的對黑無常說她怕。
她究竟在怕什麼?
絕對不會是怕死,因為她是大勇之人。
絕對不會是怕黑白君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而責怪她,因為她知道,他們總是寵她。
這些答案,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但她,永遠說不出來了。
也不會再有人知道了。
每天,都有無數的答案,悄悄消失在人間。
隨魂,永別。
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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