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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大將者手無兵刃,已是戰敗。
大將架下有三寶,戰馬,硬弓與快刀。
先前一戰,被他嚇死了戰馬,此時一戰,被他奪去了快刀。
呼延烏珠策馬迴旋,反手摘下硬弓,箭打連環。
一出手就是五支箭,頭顱,雙手與雙足。
黑無常仍然直立,戰馬卻屈膝臥下。
他的身形一矮,這五支箭全部落了空。
他一招未出,我已敗了?
呼延烏珠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見,利箭搭在弓上,也軟軟的射不出來了。
她身藏數十支暗器,可以再反招,但在這種情形下,如果再攻,就如同無賴了。
呼延家的人,丟不起這種臉!
我苦練七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為呼延家正名,誰曾想一招都敵不過這少年。
死死盯著黑無常冷峻的面容,雙目溢位淚光,一聲冷哼,呼延烏珠策馬奔向崖邊。
難道她要尋死?
驚覺不好,黑無常縱身前躍,已甩出鐵鏈。
未到崖邊時,呼延烏珠將硬弓拋下深淵,連同箭壺,都一同沉入谷底。
原來她沒有尋死心,只是棄武了。
收回鐵鏈,黑無常靜立當地。
呼延烏珠打馬迴旋,在路過黑無常時,恨聲冷哼:“你休得意,這事兒沒完!”
回望她絕騎的身影,黑無常心頭滋味百般。
若她自此不動兵刃,豈不是因為我而損失陽間一枚戰將?
沉吟時,聽到掌聲。
回首望,是沙紗莎鑽出車廂在為剛才的一戰而喝彩。
白無常也提著酒壺走近,一躍坐到車板上,笑談沙紗莎:“你看看人家,紅裝銀刀多威風。”
“她再威風也是個土匪,我再落魄也有兩個僕人。”
一腳將他踢下車,沙紗莎不耐煩的推走他:“你另找個地方睡,每次睡車板,你那呼嚕都打翻天了,你都不知道我和小姐多煩你,自己還美個沒夠呢吧?”
將他推出老遠,沙紗莎返回車廂裡安睡。
獨自抱著酒,找到一棵樹下癱坐,白無常望著車廂苦笑:“我誇了句英雄,就被你這麼糟踐,當心我明天談買賣的時候,買一送一,賣了蛇小姐,白送一個你。”
飲了幾口酒,就要斜斜入睡時,樹影裡傳來黑無常的輕問:“呼延家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安排?”
仰頭一笑,望向樹影,卻只是斑斑月色,不見人影。
低頭輕嘆,滿臉愁容:“心結難解,再想讓他們投軍報國,恐怕難如上刀山,須想出個能轉彎的辦法……難,實在太難了。”
葉兒沙沙,黑無常飄飄落下:“在你離去的那一天,我放縱童女遊玩,有一樁奇遇。”
“哦?小爺是要給我說故事嗎?”眼睛一亮,坐直了身體,再飲一口酒,打起精神,輕輕笑說:“我今夜已經聽了一個悽慘的故事,但願小爺說的這個故事能美好一些。”
不理他的聒噪,黑無常在講述之前,先反問他一句:“你聽說過鳳鳴草嗎?”
“昔日鳳凰巡遊雪山高原,見到冰雪之地有一叢綠草隨風搖曳,形如嬌女起舞。鳳凰心喜,靈音鳴嘯。草兒印證了鳳凰的靈音,自此後,每逢隨風起舞就以鳳鳴伴奏。”
緩緩說完鳳鳴草的來歷,白無常飲酒反問:“這是土蕃國的至寶,小爺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黑無常還未待回答,白無常突然眼睛一亮,站了起來,眉目見喜:“我或許已猜到小爺的用意了,原來小爺早就想到辦法了,請小爺不吝賜教,細細的將那天的奇遇說與我聽。”
月色獨明,樹影斑斕。
梅朵的故事又再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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