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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起,吹不散風情萬種。
溫柔的手掌突然曲指成勾,拿住了紅菩薩的心經脈。
頓時渾身無力,心跳如兔,真氣全被壓制。
慾火熄,她驚恐。
白無常微微一笑:“只要我的手指再動一動,就能直接問你的心了。”
鬼手摘心!
她慌亂,強作笑顏,問:“郎君,你這是何意?”
看著她,已軟弱的像待宰的羔羊。
他放開了她的心經脈,彎向背後,牽出紅菩薩環住他腰的手。
將細手合在掌間,輕輕撫摸,嘆說:“如果我稍慢了一丁點兒,此時已做了你的裙下鬼了。”
咬著紅唇,慢慢抽出被他合在掌間的手。
細手脫逃,在白無常的掌心裡留下一枚戒指。
他捏起戒指,借月色尋看。
精緻,藏著一點尖銳,火紅。
通常,火紅是鮮血,是劇毒,是死亡。
尖銳細小,小過針芒。
即使攤在手掌裡觀瞧,也未必瞧得出。
卻偏偏被他看到。
把玩了一會兒,將枚戒指還給紅菩薩,笑說:“挺精緻的,別弄丟了。”
把戲已被看,紅菩薩合起長衫遮體,猶豫了幾次,終於鼓起勇氣,接過戒指。
他還在戲弄,微微皺眉:“幹嘛穿起衣服?剛才不是挺好看的嗎?”
紅菩薩不怕他調情,只怕他不調情。
藉機做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順言說:“郎君是我的心頭肉,我怎麼捨得傷郎君?戒指確實是餵過藥的,但只是迷心藥,我是想迷住郎君,以後只對我一個人好。”
假話裡也要藏著情。
白無常輕輕拍手:“有趣,有趣,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像你這麼有趣的了。”
這話聽不出好歹,他信了嗎?
再想跟他講幾句好聽的,他卻搶著說:“迷心藥也好,毒心藥也罷,我不在意。既然約我來了,就聊聊你想聊的事吧。”
不管他信沒信,總算沒有殺意。
稍稍心安後,戴起戒指,媚笑:“明明是郎君來找的奴家,怎麼說是奴家約的郎君呢?”
揚眉笑問:“下午,賣瓜虎子翻了幾百個跟頭,是你搗的鬼吧?”
愣住,沒有回答。
他擺了擺手:“誰約的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了,你也來了,該聊的,就應該開始聊了。”
微微嘆了口氣,與他撒嬌:“郎君本來就要教訓那個賣瓜漢,我不過一時起了玩心,順著郎君的意,微微助了一些隔空攝物的小法術,沒想到就用了這一點點真氣,卻被郎君發現了。郎君真是好心念,什麼都逃不過郎君的法眼。”
我這麼誇他,他總該消一點氣了吧?
他笑,搖頭:“你也莫要誇我,我也沒那麼好的心念。一切都是湊巧。
將事情原由講給她聽:“你之所以被我發現,是因為你會錯了我的意。我本想讓他一個跟頭也翻不成,但你卻讓他翻個不停,我若再不知道是你在搗鬼,你今夜豈非約錯了人?”
真倒楣,用力用錯了方向。
轉眸一笑,與他甜膩:“天註定,你是我命裡的剋星。”
“也好,也好。”白無常連連點頭:“既然是天註定,你就莫要違逆天意。我已如約而至,還要催你幾次,才能得你的真心?”
輕輕呸了一聲,耍賴說:“我的心,豈非早就給了你?”
表白、勾引、撒嬌、甜膩、耍賴……女人對一個男人能做的,她已用了全套。
輕輕走近白無常,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直接問他:“我不信你對那個道法童男子沒存一點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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