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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洛母衝進洛洛房間的時候,洛洛正趴在床上看著一本小說。洛洛看到衝進來的是自己的母親,對她說:“怎麼走得這麼急?”然後又說:“不要在我面前裝了,你不是一直都很端莊優雅麼?神經大條什麼的,跟你很不配。”
洛洛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能這麼平靜地跟自己的媽媽說出這一些話來,畢竟她在自己面前裝了12年、演了12年。但這12年是洛洛現在擁有的全部的記憶,雖然她這麼做都是為了她。也許洛洛經過了白楓的那一件事情後,她對這個世界已經是變得麻木的了。
洛母並沒有被洛洛的話嚇倒,她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對洛洛說:“我在大廳裡等你,我們談一談。”洛洛並沒有逃避,蓋上手上的小說,走到了大廳。
洛母問:“洛洛,你是怎麼知道這一件事情的?”知道這一件事情的人並不多,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她自己沒有說而白楓也不會說。
洛洛說:“我看到了你的日記本,那天我跟白楓到書房裡看月食,無意中發現的。”本來那該是一個甜蜜的夜晚,但突如其來的這一切,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打碎了。
洛母說:“原來是這樣。洛洛,你有什麼事情是想問的?”
洛洛平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說:“我也沒有什麼事情想問你,這12年來謝謝你了。”
洛母拿著茶杯的手顫了一下,說:“洛洛,你什麼都不想知道,但是我心裡面堵得慌。”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不知道在你被確診為失憶的時候,我有多慌張。本來我還懂得安慰自己,認為自己不必為這件事情而感到這麼慌張,大不了什麼事情都重來一遍。但是我重新看到你的時候,我驚呆了。你知不知道在當時你的眼裡有多恐懼,你砸東西,一有人想靠近你你就尖叫,包括我這一個母親。”
“醫生只有不停地給你注射鎮定劑,只有這樣,我才能接近你,跟你說一下你小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我給你看的那一本相簿麼?”母親的眼裡泛著柔光,“在你睡著的時候我小心地整理著我們的照片,在下面細細地標註著它的時間和地點。我看著你平靜的睡顏,想你是我的女兒,終會有一天你會像以前一樣高興地叫我做媽媽。”
“你的情況有了明顯的好轉,我們終於可以接你回家了,但是我知道我們要走的路還有很長。我發現你對所有的事物都有一種抗拒性,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越是不能接受。我知道這是你恐懼的反應,畢竟在你的眼中,你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怪異的存在。你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失憶,為什麼我們會是你的父母,不清楚你自己是否就是我們口中的那個顏洛。我明白了這一點,於是我也轉變了。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神經大條並且是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我不會按常理出牌。我這樣對你你反而好受多了,越是有問題的事情在你的眼中越是正常,這就是為什麼你會輕易地接受你和白楓的婚姻。”
“後來,你回到學校,我鼓勵著你以前的朋友跟你談話跟你做遊戲,希望能讓你恢復你之前的記憶。但是卻適得其反,他們不斷向你提起的過往讓你感到更加恐懼。幸好,秦桑出現了。我發現秦桑她跟你一樣,膽小懦弱,不信任他人。我不喜歡你跟她在一起,因為你需要的是正能量,而她卻是一個負能量的結合體。我關注著你們的情況,始終都沒有拆開你們,她是你失憶後第一個主動去認識的朋友,我不忍心把你們分開。也只有她,你會用你以前的方式來跟她說話。”
“畢竟你們後來也慢慢變得懂事,變得開朗,開始願意跟別的人交往,我知道了之後很高興,但是我知道這一切只是一個假象。你們為自己築起了一個安全殼,把自己弱小的心靈封在裡面,在表面上你們對誰都好,性格陽光,但那只是你們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一種手段。其實你們除了對方之外,壓根就誰都不肯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