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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宜看著冷落的門口，聯想到前些日子跟桓府聯姻的訊息傳出後那些紛至沓來的&ldo;莫逆之交&rdo;，忍不住笑嘆道：&ldo;真是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啊。&rdo;

第6章 千金女一擲千金

錦宜眼看門前冷落車馬稀的場景，感慨油然而生。

沈奶孃在旁勸道：&ldo;姑娘，咱們回去吧，回去等也是一樣的。&rdo;

錦宜道：&ldo;奶孃，我不是等那個。&rdo;

沈奶孃從小奶大她的，心領神會：&ldo;我當然知道，你還疼那白花了的銀子。&rdo;

錦宜捂住心口，一提起這個，就像是有人朝著她心窩子踹了一腳。

錦宜又長長地嘆了聲：&ldo;這要不是桓家，一定要討個說法。&rdo;

兩個人正要回府裡去，突然聽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忐忑地喚道：&ldo;大小姐！&rdo;

錦宜回頭，卻見面前是個身著青衣的小子，遠遠地站著沒敢靠前，向著錦宜躬身見禮。

錦宜還未發話，沈奶孃笑說：&ldo;小齊是你啊，你近來出息了，許久不到這門上來了。&rdo;

叫做&ldo;小齊&rdo;的小子，年紀只不過十五六歲，平頭整臉，衣裳雖簡樸卻也乾淨，他見沈奶孃回話，便大膽跑前兩步，對著錦宜跟沈奶孃低了低頭，含笑說：&ldo;我現在在福滿樓做跑堂，正是今日府上喜事訂的酒樓，其實早先我聽說老爺的親事後就想著來道個喜的，只是……&rdo;

只是雪松攀上了桓府這高枝，引來了許多侍郎尚書等鸞鳥鳳凰亂飛，像是小齊這種鴉雀有些難登大雅之堂，自然不敢靠前。

沈奶孃笑啐了口：&ldo;那你這會兒怎麼又來了？&rdo;

小齊說道：&ldo;我是跟送菜的一塊兒來的。&rdo;小齊打量了一眼這冷清的門口，卻不敢說自己先前聽見的閒言碎語，只又看著錦宜道：&ldo;正好看見大小姐在，就在這裡給您和老爺請個安道個喜，大小姐若有什麼吩咐也只管說，好歹讓我盡一盡心。&rdo;

錦宜見他很知禮，便點點頭，心裡惦記&ldo;送菜&rdo;兩個字，怏怏地回身往裡。

沈奶孃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地紅包，遞給小齊：&ldo;知道你的好意了，去忙吧。&rdo;自己也隨著錦宜進屋了。

小齊在後揚首張望著兩人進內，怏怏地回身走到停在門口的馬車旁邊。

那趕車的車夫瞧著他笑說：&ldo;聽說這酈大小姐脾氣不好，你怎麼敢去碰這黴頭，算你小子走運，沒有被啐一臉打一頓。&rdo;

小齊把紅包捏緊放進袖子裡，聞言道：&ldo;誰說大小姐脾氣不好的，我是最知道的，大小姐最是溫柔慈心，又體恤人。&rdo;

車夫調侃：&ldo;喲，她體恤你了？&rdo;

小齊漲紅了臉，索性扭頭不理他。

車夫抱著鞭子，轉頭看了看這寂寥冷落的一條街，道：&ldo;你看，這親事多邪門，半天了一個上門道賀的都沒有，那十八桌的酒菜，想是要餵了狗了，這親事只怕也長不了，說的也是，堂堂地桓大小姐，怎麼會瞧上這樣的人呢，拖兒帶女也就罷了，官兒還那麼芝麻小，如果酈大人是跟桓大人那樣的大官，那還情有可原。&rdo;

幸好錦宜跟沈奶孃已經進了府內，沒聽見這些閒言碎語。

小半個時辰不到，阿來先帶了好訊息回來，說是一切順利，老爺已經接了新夫人一路返回。

而在酈雪松接親而回的時候，林清佳同酈雪松在工部的兩位舊交一塊兒登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