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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趙琮反應過來的時候,沈菱歌已經從他身前,被抱到了他的馬前。
周譽早就看到了,他們兩親密的同騎而來,胸中有股怒火在燒,真是可笑,他之前竟然會蠢到去給他兩求聖旨,真是恨不得這就回去把那玩意給撕了。
不過不礙事,只要得了她的答覆,不論她是出家還是出嫁,他都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她搶回去。
沈菱歌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來時,人已騰空而起還換了個地方。
周譽的動作太過突然,將她嚇了一跳,她慌手慌腳地抓緊了韁繩,身子不安地往後靠去,便撞到了堅硬的盔甲,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這人要做什麼?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他還要不要臉面了。
她無比慶幸的是,趙琮有先見之明讓她換了男裝,不然真該找處雪堆,將自己給埋進去才好。
沈菱歌只覺氣惱無比,手肘用力地往後頂了頂,等撞得手肘發紅才想起,他那是盔甲,她這叫以卵擊石。
果然,她正捂著撞疼了的手肘輕揉,便聽見他的悶笑聲響起,他不僅是笑,還笑得胸膛都在震動,連帶懷裡的她被震得發疼。
頓時臉也跟著燒了起來,周譽真是太太太混蛋了。
「有什麼好笑的,趕緊走了。」沈菱歌心虛的很,眼神不安地在趙琮以及烏泱泱的將士們身上亂飄,生怕被人發現他們兩奇怪的互動。
但好在周譽帶出來的兵,各個軍紀嚴明,讓停就停讓走就走,絕不會東看西看,此刻一個個都目不斜視,沒人敢往周譽身上亂看。
「走哪去?」
「山谷裡有陷阱,自然是回去,難不成還進去送死?」
她怕周譽不信,還將他們如何設陷阱說得清清楚楚,「你們徘徊不前,他們恐已有了懷疑,一會追出來,只怕不是他們的敵手。」
「不會,周炆篤定我會進內,他也絕不會追出來,而我們,同樣不必走,不僅不走,還要進。」
周炆手上到底有多少人尚不可知,但定然打不過他手中五千勇士,故而周炆也絕不會冒險追出山谷。
他們兄弟彼此瞭解,周炆知道他絕對會進去。為了防止埋伏被發現,周炆更不敢漏出絲毫馬腳,即便他在山谷外徘徊,也只能守株待兔地等著。
沈菱歌滿臉皆是不解,這豈不是去送死,她與趙琮一路商議,覺得雪山崩塌,絕不會是偶然,應該是他們在山頂埋了震天雷。
震天雷一響,才會造成山體崩塌。
人如何能與那玩意抗衡?
「你不要命了?」
周譽的眼裡閃過一絲陰鷙,周炆居然敢在此處用震天雷,他這是要鬧得列祖列宗死了都不安生,他既是要鬧,他便陪他鬧個痛快。
「多虧了你,之前是我沒想到,他敢兵行險著,如今既是知道他的計劃,便可趁機將他一網打盡。」
沈菱歌聽不懂這些,只知道太過危險,不想讓前世的死局重演,有些氣悶地掙紮了兩下,「放我下去。」
「菱菱不信我?」
若是其他時候,她定然信他戰無不勝,唯獨此刻,她不敢賭。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怕。」
「放心,如今有你在,我絕不會讓自己出事。」
沈菱歌感受著身後有力的心跳聲,終是什麼也沒說,她只能將事情如何告訴他,卻沒辦法替他下決定,結果如何,也都要他自己來承擔。
「周譽,話我只說一遍,你若是死了,我立即便回京還俗,我不嫁人,但陛下已經說了,會賜我無數美男,準許我生養孩子。你也不必擔心,你死了我至多難過幾日,便會瀟灑快活,如你所願。」
沈菱歌說得風輕雲淡,周譽卻聽得牙癢癢,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