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第1/2 頁)
沈菱歌將鏈子掛在指尖晃了晃,心想若真是管事送來的,只怕是不想幹了差不多。
她也沒多解釋,隨意地點了點頭,就當是管事送的吧。
「姑娘何時喜歡腳鏈子了,之前也沒見您戴過。」
「你說什麼?腳鏈子?」
雲姑疑惑地看著她,「這不是腳鏈子嘛,比手鍊要細又要寬些,只能是腳鏈子最合適。」
沈菱歌神色有些古怪,周譽送她個腳鏈子,他什麼意思啊!
都說女子的腳踝輕易人見不得,唯有將來的夫婿可以碰,沈菱歌看過不少書,倒沒這般固守陳規的觀念,但腳踝實在是有些私密。
她不信邪,等雲姑等人都退出去後,將掌心那條細鏈子展開,小心地放到腳踝處比較了下。
最讓她詫異的是,鏈子繫上竟是恰恰好的戴上了。
沈菱歌的腳踝精緻細白,這鏈子雖然做工很普通,可戴在她的腳踝上,卻意外的相稱,還有種說不出的被禁錮的美。
尤其在燭火的映照下,反射出異樣的光亮。
沈菱歌看了兩眼,也不知怎麼的,想起了兩人一同被關在屋中的那夜,那也是她頭次做那種夢,夢裡最叫她無法接受的,便是周譽在把玩她的腳踝。
想起那個夢,她的臉驀地紅了,即便身旁沒別人,她還是心虛的很,做賊般飛快地將鏈子給解了下來,跳下榻,將東西丟進了妝匣內,才縮排被子裡,將臉給徹底罩住。
都怪周譽,不然她怎麼會變得這麼奇怪,再也不要見他了。
睡前她是這麼想得,可睡下後,意識便完全不受她所控制了。
第二日,被雲姑喚醒時,她渾身是汗,就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似的,嚇得雲姑以為她是病了,趕緊去找大夫。
想到昨夜,那一場關於腳踝,關於鏈子,不可言說的夢,她又羞紅了臉。
她伏身把臉埋進了枕中,她不要活了,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大夫很快就來了,把了把脈,說是她有些心火旺,都不用開藥方,只要每日喝碗涼茶去去心火便好。
從那日起,她房中時刻不斷涼茶,她甚至還翻出了金剛經,非要驅逐掉滿腦子的邪火才好。
好在,她也沒多少可以為此發愁的時間,因為沈博簡回來了。
季氏原是一直關在祠堂,可前日,季氏突然暈厥,大夫把過脈,說是之前驚嚇未痊癒,如今又捱了責罰,每日每夜的罰跪抄寫家規,寒氣入身,這才把人累倒了。
沈博植到底是念著夫妻之情,再加他以為東西和銀錢都還上了,又特意上門找沈菱歌賠罪,才把他們母子接回了院子。
她倒不是心軟,只是光罰跪對季氏沒有任何作用,也解不了她的心頭之恨。
還不如先給她些希望,再給她一記更大的打擊。
沈博簡是帶著貨回京的,回府前還要先去布行把東西放下,他怕沈菱歌等得久,特意讓管事回來說一聲。
沈菱歌確實有些著急,但也知道做生意有各種規矩,正好元青拿到了證據,在回來的路上,也還要一會。便沒說什麼,讓人去準備父親最愛的菜,安心地等待他回來。
最近父親不在,二房的帳簿都是她自己在看,不管帳不知道,管了才知道,平日大半的開支全都是給大房用去了。
就越是後悔,她應該早有所察覺才是。
她正坐著在看帳簿,雲姑就快步跑了進來,「姑娘,春杏去了前院。」
沈菱歌捏著簿子目光閃了閃,她就知道春杏是個不老實的,且季氏恰好前幾日出來,也十分可疑。
恐怕是想要搶在她之前見到父親,先把事情都給圓上,在哭幾聲賣賣慘,好將她的話都給堵死。
「讓人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