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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都不必再煩擾要嫁給誰了,青燈古佛常伴餘生,豈不是快活。」
她既守不住自己這顆心,喜歡上了周譽。那嫁給誰都是禍害,與其將來抵不住相思,等進了齊王府再後悔,還不如把這條路給堵死。
周譽不敢相信地將她手中的聖旨奪了過來,看著上面的字,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
「荒唐!你一個好好的姑娘家,今年剛及笄,憑什麼要出家?」
他緊緊攥著聖旨,手上略微用力,便要將這輕飄飄的黃布給撕碎,她瘋,周允樂便同她一道瘋,他做得最錯的決定,便是將這兩人放在一塊。
他實在是無法想通,沈菱歌的小腦瓜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那日她中了迷香,口中所喊得都是他的名字。
即便他沒要了她,但也對她做了那樣的事,便一定會對她負責的。他今日帶來了,父皇在他八歲那年贈他的第一柄匕首。
想要贈與她,告訴她,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從不曾看輕她,她想要的他都會試著理解。
來時都想得好好的,怎麼到了她這,一切又都變了,周譽眼尾發紅,聲音透著些許嘶啞:「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既然相互喜歡,為何不能在一起?」
「周譽,不一樣的,我與你所求的,從來都不相同。」
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以為一道聖旨就能困得住我?」
「這是聖旨,為何不能?難不成齊王殿下還要違抗聖旨不成。」沈菱歌也有些生氣了,她都這樣了,他為何還不肯放過她。
她仰著頭怒目瞪著他,倒把周譽給氣笑了,「你這是在與我賭氣,乖,這東西給我保管,你先冷靜冷靜,若是不想見我,我便過幾日再來,在這裡你才是安全的。」
沈菱歌腿上有傷,聖旨又被他給拿走了,只能伸長手去夠,偏偏這人壞得很,就是不肯給她,還藏進了自己的衣袖中,叫她扒拉著他的衣袖,模樣滑稽又可笑。
而周譽卻把那柄烏金的匕首掏了出來,塞進了她手裡。
她不肯要,周譽便緊緊地攥著她的手,眼裡滿是寵溺和無奈,「你若是不痛快,捅我幾下出氣也行,總之,這樣的氣話不可再說。我的心意既已挑明,我也不必去尋什麼理由了,這個早就想贈你,你烈性剛毅配得上這把匕首。」
沈菱歌氣力不如他,他又藏著聖旨不肯給她,只能氣鼓鼓地撇開眼,手裡被迫捏著他那柄鐵疙瘩。
都怪她太過自信,以為有了聖旨定能制住他,但誰想到這人會如此不要臉。
見她生氣,周譽也沒辦法,好話說得口都要幹了,見她還是不理人,怕她那股子倔脾氣上來,更鑽牛角尖,才長嘆口氣。
正好婢女端著晚膳在外候著,他便起身將東西接了過來,「我不在這惹你生氣了,但你得好好用膳,不管如何都不能餓著自己,我等你自己想通,明日再來看你。」
不管周譽說什麼,她都是一聲不吭,用後腦勺對著他。
周譽對此也不惱,耐心地交代了幾句,才揣著懷中的聖旨朝外去,他現在得去找周允樂好好算算帳,以及好好想想,該如何解開兩人之間的死結。
這一夜他依舊是輾轉難眠,隔日還來不及去尋她,便又被宮內之事所纏身。
周譽想著正好給她些時間冷靜冷靜,過幾日再與她細說。
但沒想到,等他再從宮裡出來時,早已是人去樓空,沈菱歌不僅跑路了,還把獢獢給一併帶走了。
走前還留下一封書信。
信裡內容也很簡單,聖旨千千萬,你周譽愛撕,那便隨便你撕,撕了一張她還有好多,這家她是出定了!
周譽捏著手裡的信,不怒反笑,把跟在身後的肖伯言看得打了個寒顫,「爺,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