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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以為你該睡哪?」
沈菱歌聽出了他話中的嘲弄,以為他是誤會了她想睡大床,讓他去睡冰冷的土炕,蒼天可鑑,她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搶了堂堂王爺的床榻。
立即把腦袋搖地飛快,「奴婢就該睡炕上,以後也只愛睡炕上,誰都別想把奴婢從那上頭拉下來,還請爺早些歇息。」
說著不敢再多停留,剪了燭心,放下幔帳,幾步退出了裡間。
好在這屋子雖然只有一張床,但多準備了兩床褥子,她輕手輕腳地鋪好,爬進被窩,總算是鬆了口氣。
屋內一片寂靜,靜得幾乎能聽見裡頭人和緩的呼吸聲。
沈菱歌臨睡前偷偷地又看了眼屏風,確認周譽已經睡下了,才緊緊抓著被沿閉上了眼。
朦朧的月色透過天窗,探入屋內,兩人的呼吸聲也染上了濃濃的春色。
沈菱歌越睡越熱,她怕熱貪涼,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蓋了兩層被褥,為此睡前給窗戶留了縫隙,想讓夜風進來能涼爽些。
可這會卻熱得渾身冒汗,她忍不住地拂動衣襟,卻發現身上只罩著件艷麗的薄紗,好似輕輕一扯就會破碎。
她難耐地睜開眼,她在哪?她為何會穿著這等傷風敗俗的衣服?
沈菱歌的腦子暈乎乎的,有種飄飄然,腳踩在雲端上的錯覺。
正當她掙扎著想要起來的時候,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她才意識到自己未穿鞋襪。
有隻略帶薄繭的手指,劃過她的腳背腳趾腳底心,她癢得渾身緊繃,羞恥感自腳心升起,漲紅著臉想要將腳給收回來。
可那人的手卻尤為地有力,緊緊地抓著她,怎麼都收不回來。
她難堪羞恥又隱隱地覺得刺激,各種複雜陌生的情緒包裹著她,令她無所適從,直到有個濕熱的觸感,落在了她光滑的腳背上。
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從未有的珍視和愛護。
這種奇特的舒爽,在一個又一個落下的吻中,達到了頂峰,她難耐地沉浮著掙扎著。
她濃密的長睫被淚水打濕,眼前滿是朦朧,她掙扎著想看清那人的模樣,可一低頭,卻只看到雙滿是冷漠的眼……
第16章 做了場無比真實的夢
沈菱歌被那雙眼瞬間嚇醒,她猛地坐起,大口地喘著粗氣,失神地看著眼前的亮光,漸漸地找回了意識。
她正躺在炕上睡得好好的,甚至和昨夜睡著之前相比,沒有絲毫挪動。若說有變化,就是她像個傻子似的,把自己的腦袋也給罩進了被子裡。
密不透風的兩層厚棉被,難怪她會感覺到熱,這沒把自己悶死簡直是個奇蹟。
但比起她犯蠢,更令她無法接受的是,她竟然又做夢了,且和之前的噩夢不同,她竟然做了場無比真實的春/夢。
這還不夠絕望的,最最最絕望的是,夢醒之前她看到了那人的眼睛,她死也忘不掉的人。
她又又又夢見了周譽,還是如此荒誕可恥的夢。
他抓著她的腳踝,在她腳背落下一個又一個的細吻。
夢裡兩人明明什麼都沒做,可又比什麼都做了還要親密。
沈菱歌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臉,不敢置信地搖著頭,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何會這樣!
周譽的起居一向規律,每日早起要打兩套拳,尤其是在陌生的環境下,他比往常更加警覺,早早便醒了。
更何況他昨夜也沒能睡好。
他的五感敏銳,隔間睡了個活人,他不可能當做不知道,即便隔著屏風,他也能清晰地聽見她的呼吸聲。她好似還做了噩夢,偶爾會出發幾聲奇怪的哼唧聲。
屋內本就寂靜無聲,如此一來,彷彿那嬌軟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鼻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