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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偷偷摸摸做壞事的樣子,可愛又狡黠,看得人歡喜又心軟,每每瞧見她蒼白的臉色,便只想讓她無病無痛到白首。
他曾瘋狂地找尋過關於此人的蹤跡,夢中的庭院夢中的葡萄架,但都一無所獲,他甚至不知道這世上是否存在這個人。
他只能愈發沉溺夢中,夢見她的事越多,心中就越像是住了個人,他見過她哭泣,見過她歡喜,見過她滿懷希望地等待著某個人回來,乃至最後葬身火海。
可他卻被夢境所阻,看著她被火舌吞沒卻無能為力。
有段日子,他每夜都會夢見那個畫面,夢見她縱身躍入火海時的決絕與淒楚。
而後,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夢見過她,直到那日沈菱歌撞了上來。
她與夢中的女子長得一模一樣,就連鼻翼那顆淺淺的痣都一樣,那是他曾無數次親吻過的地方,他第一反應是欣喜若狂,但很快又清醒過來。
夢便是夢,又怎會成真。
他立即想到去年,曾死於他刀下的一群族人,聽聞此族人擅長使用蠱毒之術,可窺探人的夢境,從而控制其心智。
當下便讓人將她拖走,可當真的有人要觸碰她時,他還是抑制不住的失控了。
即便只是長相相同,即便她可能居心叵測,他還是無法看著她被人沾染,她只能是他的。
他憑著本能下馬將她抱上了馬車,更奇怪的是,他碰到她時,身上並未有紅疹。
只可惜,很快沈菱歌便醒了,她眼底的恐懼她滿口的謊言,都讓周譽清醒地認識到,她與她除了長相,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她並不是他夢中所想之人。
且因為長相相同,她的心機她的謊話,會令他更有褻瀆夢中人之感,這才會在她那所謂的表哥出現時,毫不猶豫的趕她走。
但在臨走之前,他還是反悔了,不是因為她的勾引,而是看到了那人眼中愛慕的目光,想要佔有的慾念。
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沾染這張臉。
既是讓他遇上了,心機也好,圖謀不軌也罷,就暫且讓她留著吧。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許久未做夢的他,昨夜又做夢了。
不再是熊熊火焰,而是和初次夢見時一般,她身穿嫣紅色的輕紗,當著他的面,一件件脫下……
「爺,您的臉怎麼這麼紅?是屋內太悶了嗎?還是有哪不舒服。」
沈菱歌在屋外繞了一圈,正好碰上兩個小丫鬟來送茶點,她沒讓人進屋,自己接了過來。
沒想到,回來就看周譽閉著眼,臉上泛著紅潮,眉頭緊擰額頭好似還有薄汗,她嚇得立即放下了盤子小跑過來。難不成就這麼一小會,就有人對他下手了?
她不敢想像若是周譽出了事,她該如何活著走出兗州城。這會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了,手背搭在他的額頭,試了試他的額溫。
只是她的手背剛觸碰到他發燙的額頭,就被有力的手指給擒住。
「作何。」周譽出口的聲音比往日更要沙啞,聽得沈菱歌耳朵酥麻,手指發紅。
他深邃的眼睛驀地睜開,眼尾帶著紅痕,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像是有道旋渦,要將她吸入眼底。
沈菱歌被他看得心慌意亂,像是才意識到兩人離得這般近,掙紮了兩下發現睜不開,只得移開了眼:「奴婢是看爺的臉色不對,擔心您是不是病了……」
「就如此擔心?」周譽啞著嗓子像是失笑了聲,而後鬆開了她的手腕。
她身為婢女擔心主子,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沈菱歌疑惑地揉著被抓紅了地方,他的力道也太大了,方才她險些以為自己的手腕要斷了,不過至少證明瞭他沒事,病著的人是不會有這麼大氣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