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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嬌羞,讓她的嗓音聽著有幾分發顫,襯著那雙多情的眼,愈發的柔媚勾人。
周譽徵戰沙場,手中沾染了不計其數的鮮血亡魂,他這一生最不信的便是神鬼之說,與其卑微的求從不開眼的老天,還不如多問問手中的利刃。
在他眼裡,平安符這樣的東西可笑又無稽。
他明知道眼前的女子目的不純,有千百個機會,將她的手腕捏碎,將那所謂的平安符給丟棄。
可不知為何,看到她顫動著的長睫,咬得發紅的唇瓣時,他說不出一個不字。
許是周譽的不出聲,給了沈菱歌鼓舞,她的眼裡閃過一絲果決,不再停頓,解開裝著平安符的香囊系帶,顫顫巍巍地伸手朝他腰間的玉腰帶遞了過去。
「還請王爺準許菱歌侍奉您佩戴香囊。」
周譽沒動也沒說話,像是默許一般。
沈菱歌的手指便如願的碰觸到了他的衣襟,他好像偏好黑色,當然也只有他能將這沉悶的顏色穿出高貴與霸氣來。
兩人捱得很近,與前兩次不同,這次是她主動靠近的,近到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檀香,以及那沉穩有力的呼吸聲。
周譽身材高大威武,沈菱歌只到他的肩膀,站在他身前,幾乎整個人都被他的身影所籠罩,顯得她格外的嬌小纖弱。
當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墨色的錦袍上劃過時,有種蒼白易碎的感覺。
沈菱歌今日穿了身杏色的圓領襖裙,他低頭正好能看見她雪白修長的後頸,事實上她生得明艷動人,並不適合穿這等素色的衣裙。
恍惚間,周譽的眼前浮現出她穿著嫣紅色羽紗裙的模樣,心底竟升起了幾分難耐的燥意。
「這個香囊是菱歌在家時親手繡的,繡工算不得好,王爺莫要嫌棄。」
她的口中說著最柔美的話,手指則自上而下輕輕地劃過他緊實的腰腹,不動聲色地攪動了一池深水。
她往日沒伺候過人,動作並不算嫻熟,再加上她有意拖延,使這簡單的一個動作,變得漫長起來。
但再怎麼漫長,也有結束的時候,周譽看她系完,正待開口,就感覺到他的腰帶被輕輕地勾住。
他低頭去看的同時,她恰好揚起了頭,他不僅對上了那雙勾人的眼,也看見了正勾著他腰帶的小拇指。
像是生怕他看不見似的,當著他的面又輕輕地勾了勾,就像那日撓他掌心一樣,勾得他眼眸發沉呼吸微滯。
偏偏等他要伸手去抓她作怪的手指時,她已經自然地抽出了手指,毫無留戀的後退半步,微垂著長睫低聲道:「望王爺保重。」
而後轉身,朝著季修遠走去。
方才她做這些,是背對著所有人的,季修遠也真當她只是告別贈禮,雖然對她親手為別的男子系香囊有些窩火。但見她這次不再鬧騰,乖乖跟他走,總算是鬆了口氣。
臉上的神情也不再緊繃,重新露出了和煦的笑,朝著周譽恭敬地行了個大禮,「晚生拜別王爺。表妹,我們走吧。」
說完便試探的伸手去牽沈菱歌的手,他已經做好了被推開的準備,可沒想到這次卻很順利的碰到了她的手背,他亮了亮眼,準備握緊帶她離開。
可不等他動手,就聽見一聲低沉威嚴的聲音響起,「慢著,本王改主意了。」
沈菱歌驀地抬起了頭,她看見對面那高大偉岸的男人,正直勾勾地看著她,不容置喙地命令道:「你,留下。」
季修遠簡直是瘋了,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他經歷的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多了,一時失控脫口而出:「王爺不是說身側從不許女子侍奉,為何又……」
周譽見他失態,竟是咧嘴笑了,「以前沒有,今日起便有了。」
第7章 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