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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後面都會被自己幼稚的想法逗笑,他既鋪下這麼大一盤棋,定是有人在幫他。
先不說她如何能再次刺死他,便是死也太過便宜了他,她要他們身敗名裂,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但這些都是她回家之後的事情,她怎麼也沒想到,表哥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有齊王在,他怎麼敢這般大張旗鼓的找上來?
除非是他一路跟著,知道齊王要進城了,恰好趕在這個時機出現,一想到這個可能,沈菱歌便覺得有股寒意,自腳底蔓延至全身。
她早就知道,表哥自小就聰慧過人,且長相清秀俊美,很得長輩和周圍人的喜歡,不僅如此,他還有張巧嘴最是八面玲瓏,以前這些在她眼中的優點,如今全成了罪證。
他的聰慧全用來算計,他溫柔體貼的話語更是最危險的毒藥。
光是想到便讓她覺得作嘔,她還沒準備好如何面對表哥,慌亂下轉過身,想要裝作沒聽見不認識,自然也忽略了周譽那探究與深意的目光。
她想的很簡單,只要她當不認識,齊王的侍衛肯定不會讓人近身的,但她忽略了那人不要臉的程度。
「敢問裡面的可是齊王殿下,晚生平陽季家次子季修遠求見王爺。」
平陽季家原是出了名的簪纓世家,祖上不僅出過好幾任首輔重臣,還與王室聯姻,可謂是鼎盛一時。大週一統之後,想請季老爺子繼續輔佐朝政,可季老爺子看不上太/祖草莽出身,又推崇武治,故而辭官退隱。
還立下組訓,季家子弟皆不許入朝為官,雖是在文人中留下了傲骨的名聲,卻也逐漸沒落,往後再提起平陽季家只剩下唏噓。
直到季修遠的祖父當家後修改組訓,季家子孫才得以重新考取功名入朝為官,想要重振家業,可惜朝堂更替如此之快,根本沒人記得季家曾經的風光。
季修遠的父親努力多年,也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七品京官,唯一剩下的便是平陽季家這個名頭。
果然,周譽聽到平陽季家,賞臉地朝那瞥了一眼,而後抬手讓侍衛放他近身。
「晚生季修遠叩見齊王。」
「你見過我?」
「王爺前年凱旋歸京時,晚生曾有幸在城門外瞻仰過王爺的雄姿,雖只有寥寥一面,也足以令晚生終生難忘。」
季修遠這馬屁拍得是真切誠懇,尤其是襯著他這張乾淨無害的臉,不管換誰聽了都會身心舒暢,可不想面前兩人卻同時皺起了眉。
周譽雖常年帶兵打仗,推崇極致的武力,但他同樣也敬重讀書人,尤其是聽聞過季家人風骨凌然,這才會讓他過來。只是誰能想到這季修遠一開口,就令他擰緊了眉心,不耐地抬了抬手,讓他閉嘴起來。
要知道,他此生最厭煩的,便是吹噓拍馬之人。這樣的人,除了一張嘴,屁本事都沒有。
而沈菱歌則是單純的被噁心到了,以前兩人閒聊時,他明明還背地裡吐槽過那些達官顯貴,說他們眼高於頂,他最不屑於他們為伍,可如今這奉承拍馬的話術卻比任何人都熟練。
她想繼續裝不認識,但季修遠見周譽不搭理他,也不覺得難堪,反而轉頭向她看來:「菱歌表妹你沒事,這真是太好了。想來定是王爺心慈出手相救,晚生替家中長輩,謝過王爺。」
他這話說的漂亮,言語中的激動和擔憂都不像假的,只是言辭有些曖昧,不像是兄妹,倒像是,未婚夫妻。
周譽眼眸一壓,視線在兩人身上掠過,而後噙著嘴角哼笑了聲。
季修遠的話她連聽都不想聽,可週譽的這聲冷哼,讓她立即警覺了起來,這樣的笑她聽到第二回 了,上一次是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這回……
她回想著表哥的話,冷不防的打了個寒顫,不等季修遠真的跪下去就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