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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她此生從未想過與人為妾,更何況是個外室!
他怎麼敢,怎麼敢如此騙她,欺瞞她至此!
她記得,那是個熱鬧喜慶的婚宴,所有人都洋溢著笑道著喜,看著一對璧人牽著紅綢子步入喜堂。
當然,若堂上那神采奕奕的高大男子,不是前日還抱著她,口口聲聲說著矢志不渝,非她不娶的表哥,她或許也能笑著說聲恭喜。
沈菱歌穿著如火的紅裙,袖中捏著把鋒利的金剪子,在喜婆喊到夫妻對拜時徑直走進了喜堂。紅唇輕抿喊了聲表哥,卻趁著眾人不備,將那銳器恨恨地刺入了那狗男人的胸膛。
而後在周圍的驚呼聲響起時,她早先準備好的火也徹底的燃了起來。
她在知道真相時,便打算了要魚死網破。她恨不得食其肉吮其骨,但同時也恨自己有眼無珠,分不清是人是鬼,才會有此下場。
事已至此已然是覆水難收,但她沈菱歌絕不做人外室,她寧可烈火焚身,也絕不會苟且的活著。
閉眼之前,她的意識還是清楚的,她能感受到火焰的灼燒和痛苦,她便要永生永世的記住這滋味。
只是沈菱歌沒想過自己還能再睜眼,而且還在輛馬車上。
是表哥又在使什麼騙局?
還是昨日種種都是她的夢境?
不,不是夢,絕不是做夢。
難道她被人救了?但奇怪的是她身上沒有被燒灼的痕跡,肌膚依舊光潔如玉,為了證實她到底是死是活,她還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的淚花直冒。
她有體溫有心跳有脈搏,她還活著。那表哥呢,她只朝著心口刺了一下,他會不會也沒死透?想到這,沈菱歌就後悔不已,恨不得再去捅上兩刀才好。
實在是想不通,頭又暈眩的厲害,沈菱歌只能靠在車壁上緩緩,敵不動我不動。
傍晚的風卷著點點飄絮,掀起了布簾的一角,她半眯著眼看清了外頭的世界。
荒郊野嶺,雜草橫生,眼前是條寬敞的大道。
陌生又熟悉。
沈菱歌原本只是謹慎地窺探,直到餘光瞥見路旁一塊老舊的界樁,驀地睜圓了眼,顧不及額頭上的傷,撐著門框跳了下去。
伸手扒開界樁上的雜草,便見上書著『徐州界』三字。
前年冬至,新帝重新劃定了區府,同年便更換了各地的界樁,其中也包括徐州府,可眼前這塊界樁分明還是舊制。
她之所以記得這般清楚,死也忘不了,便是在前年外祖病逝後,她守完喪回京歸家途中,出了意外。
車夫瞞著她選了條最為難行的路,疾馳時馬車不慎撞上了路邊的大樹,她的腦袋撞在了車壁上,瞬間昏厥。
等她再醒來時,車夫已經和婢女拿了她所有值錢的東西,以及賣身契跑路了。
她離了僕從又沒銀錢,只能咬著牙往前找人求救,誰想到剛出了徐州地界,就遇上了一群山匪,險些受辱。恰好這時,同樣上京的表哥及時出現,他從賊寇手中將衣衫不整的她救下。
表哥不僅救了她,還不在意她名節有損,說要娶她為妻,帶著她上京城尋親。在最脆弱的時候,有個英雄般的人出現,對她關懷備至,自然讓她放下心防,信了他的蜜語甜言。
這兩年多,她絲毫都沒懷疑他,直到前日知道真相,仔細回想,才覺後脊生寒。
車夫暗地裡的改道以及馬車失控撞樹,明顯是早有預謀。而表哥是父親這邊的遠親,常年居住京中,為何會如此湊巧的出現在這,還偏偏帶著七八個身手矯健的護衛。
以及那些兇狠不要命的山匪,竟然輕鬆的被幾個護院打的落花流水,這些事當時沒察覺,如今仔細一想才覺得奇怪。
但這些事情,不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