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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問……你也意識到什麼了?”王簫連嘆了口氣,“其實,經過從前那一嚇,你的那些記憶本都沒有了。”
“什麼記憶?難道……和花有關麼?”王紗涼吃力地瞪大眼睛,更加握緊了王簫連的手。她又想起,當時韓洛真對靳樓說的那句話——“花姑娘的病甚為奇怪,不知她幼年時有過類似的症狀麼?”
“你知道?”
“我在殘曄遇到過很多次。一次,我夢到大片花,朝裡面走去,才發現下面是空的,被嚇醒後又發現自己在往下墜;還有,有一次也是從花上踏去,結果我卻掉進湖中央……呵,諸如此類的事不勝列舉呢。”
“是誰救了你呢?”
虛弱的聲音頓了一下,而後才繼續:“靳樓。”
坐在床上人的聲音也明顯停頓了片刻。“原來你在瀚海……遭遇了那麼多事麼……”
“之前在殘曄拖真兒給你的信裡寫了很多,哥哥以為都是謊話麼?”王紗涼苦笑了一下,“咳咳……哥哥,後悔麼?”
有一陣沉默,王簫連慢慢放開她的手,“好好先休息一下,藥應該馬上就來,我到時再叫你。”
“哥哥會心疼嗎?”王紗涼繼續,“不管是對我……還是對真兒。”
王簫連不發一語地走出房間。
這言語的一來一往間,王禹風倒是看出了些端倪。“真兒”是誰他倒不在乎。他從兩人的神態語氣中已猜了個大概。他把視線移向牡丹。——你的牡丹是為靳樓而繡嗎?呵,這可倒有意思了。居然是靳樓啊。那麼厲害的傢伙……
王禹風笑了笑,亦是透過床簾深深看了那個癱倒著的輪廓一眼,輕聲走出了屋。牡丹園裡,王簫連負手而立。王禹風帶著戲謔道:“我還真是,從沒見過這樣的你呢。我還記得小時候和你一起去狩獵,你當時也不過七歲,皇上讓你去斬鹿時你拿刀竟直接就把鹿的頭坎了下來。之前你跟去戰場也是,若不是平素跟你關係還不錯,我還真以為你是那嗜血的魔頭呢。”
“育禎你呢?尋花問柳妻妾成群的你,又怎不去找你的鶯鶯燕燕而待在這兒呢?”王簫連答道,並未回過頭。
王禹風聳聳肩,笑道:“喂,就連靳樓也沒躲過不是?”
王簫連沒說話,而王禹風看著背對自己的他,也感到了撲面而來的肅殺之氣。自己臉上的笑容亦冷卻下來。要是王簫連真的沉不住氣,到時候可真是會讓靳樓佔了先機啊。
而此時,碧辭提著水壺亦慢慢走進,見到那二人,簡單鞠了個躬,“見過太子殿下,見過育禎王爺。”
王禹風一笑,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王簫連又對碧辭道:“碧辭丫頭也忙壞了,堂堂公主嘛,怎麼待遇跟冷宮裡的妃子一樣,只有一個宮女服侍?”
“我沒事兒我沒事兒,熱水已經燒好,我給公主送來,讓她先喝點,受傷的人寒重呢。等馬太醫把藥拿過來,我再去熬藥就好了。對了,還要先幫公主好好清理一下傷口才是……嗯,這個也要等到馬太醫來了才能做了。不過,是啊……別的太醫為什麼不來呢……”碧辭自顧說著,看著王簫連的神情才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是啊,現在的公主,在大家的心裡不過是個野丫頭。要是別人知道太子和王爺都這麼關心她,聲勢浩蕩地請那麼多人過來,流言蜚語又會接踵而至,公主受的排擠就會更大,指不定還有人因為嫉妒她要來害她。對啊!嫉妒!想到了什麼,碧辭一下瞪大眼睛。
察覺到碧辭眼中神色的轉換,王禹風又問:“碧辭丫頭又想到什麼了?”
碧辭張了張嘴,卻又閉上,——那些話,她也不知自己當不當講。
王禹風揚眉,“關於公主遇襲的事,你有想法了?”
“你怎麼——”終還是禁不起詐,碧辭說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