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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他倒是可以以準太子的身份去威脅一番,可問題是,北靜王懼怕現在的秦王嗎?
準確的說,除了真正掌握兵權、實權的那一位,北靜王本就不必忌憚誰。
“小皇叔與往日大有不同。”他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我這回一定會倒黴?”
只要他挺過了這一回,日後坐穩太子之位,以他的性子,能忘了今日水溶的拒絕?
水溶自然是明白這一點,有點好笑地想,當初他為了救人,連命都差點沒要,怎麼也不算虧欠了,可是偏偏彷彿理虧的是他一樣,興許水家的人天生就有這樣的功力吧。
另外一個,不也是成天指使著他做事,稍有不順就要咬兩口抱幾下?
想到這兒,耳根子有些泛紅,帶著點洋洋得意的心態想道,可是這個姓林的水家人,卻是帶著良心的,縱然曾經是相互利用,如今也再一次交心,至少不必擔心哪天林沫遭遇了不幸,會把他這個幫過他大忙的人頂上去。
只是想起來,又忍不住心寒。他這麼些年來,為水浮操勞了那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他還是北靜王,手上有幾分權力,水浮仍想著叫他衝鋒陷陣,若只是個普通小角色呢?只怕連徵求意見的這一出都沒有了。
“這麼說,小皇叔是完全不記得狩獵的事了?”
“哪敢忘呢。”水溶笑道,“那次靖遠侯捨身救我,單身搏虎,英勇非凡,何況還有忠順王之事,我哪裡敢忘。”
水浮發狠:“你是真覺得我這次熬不過去?”
水溶想了一會兒,道:“不,我相信殿下吉人天相,自能逢凶化吉。”他只是不信自己能躲過這一劫。而且,即便是他現在站在水浮身後又如何?林沫已經把水浮得罪得死死的——雖然錯完全不在他,但是就憑水浮現在的心性,他將來能有好日子過?水溶可不覺得,林沫惹上了麻煩,他還能全身而退。
也不想全身而退罷了。
算是不歡而散。
不過好在不歡而散的也不止他們兩個。
白時越雖然拉扯了吳敏巒出來,但一副不打算合作的樣子,被帶到帳篷中,解開眼罩,先是笑了一下:“喲,地底下。這梅雨天氣,大將軍可真敢。”吳雪廷早對他有不滿,立刻喝道:“你在瞎捉摸些什麼!你外甥打傷威將軍的事還沒有個說法呢!”
白時越奇道:“哎喲喂,這是準備向我要說法?技不如人,有什麼好計較的?是不是要我去把那兩個小傢伙抓過來你們才滿意?”
吳雪廷喝道:“你是什麼態度!”
“我是什麼態度?”白時越冷笑道,“大將軍還沒有說話呢,你有幾斤幾兩?看你年紀也不小,教你點事兒,小嘍囉沒事別搶著說話,對你的狗命沒好處。”
這下吳廉水也皺眉了:“我原以為白小將軍是想鬧出個天翻地覆才來了我這裡,誰知打傷我侄兒不說,現在又出口傷我的手下,弄得我也不禁要問問白小將軍的誠心了。”
“大將軍問到點子上了。其實某確實沒多少誠心。”白時越大笑道,“因為被蒙著眼睛帶過來的路上我忽然想通了,其實我投奔你幹嘛呢?我不過就是想得一世罵名而已,自己隨便找個地方放把火,殺個把人,再自殺,不也是既解脫了,又不用麻煩?就是我想要造反,為什麼要靠著你們吳家造反呢?”
吳廉水也沒有想到他狂傲至此,笑道:“是啊,可是你已經到了我帳中,不會以為我這裡跟北狄的營帳一樣,能讓你自由進出如履平地吧?”
“我當然不至於自負若此。”白時越攤開手,“不過,吳大將軍也別給我出去的機會才好。”
是塊難啃的骨頭。可是正因為這樣的狂妄,才讓吳廉水瞠目結舌之餘,也有一絲得意。他當然不會如白時越所願——白時越是希望擔著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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