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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學金陵的樣子笨拙地挽起袖子,推開金陵,倔強地說:“既然我答應負責全部的家務,就會做到。”
說完,德拉科轉身繼續與那幾個碗碟作鬥爭。叉匙掉落在碗碟上,乒乒乓乓的餘韻在金陵的心裡如同貓爪子般使勁在撓。感動立刻盈滿胸腔,金陵雙眼似乎被水龍頭裡的誰濺溼了,止不住落下水珠,一顆顆晶瑩透亮。
向前一步,金陵的雙臂緊摟住德拉科的腰,頭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貪婪地呼吸著德拉科的味道。有幾滴淚珠順著金陵的臉墜落到德拉科的衣服上,渲染出一道道純美的圖景,如詩如畫。
德拉科呆愣半餉,直到感覺肩膀上的潤溼,才回過神。似恍惚,似不確定,德拉科的聲音像是來自雲端,“達芙妮?”
這一聲達芙妮讓金陵徹底從感懷的情緒中醒來,心卻是透涼,如置身冰窖一般。德拉科喜歡的是她,還是“她”?
金陵豁然開朗,依舊撲到德拉科的背上,臂上更用力,“叫我金陵!”德拉科喜歡的達芙妮是她,喜歡的金陵也是她,她幹嘛要吃飛醋啊!
“德拉科,如果我變醜了,你會喜歡我嗎?我是說,比現在難看很多很多的那種。”對愛情置之以嗤笑的金陵,現而今卻如同很多陷入愛情的女人那般,偏執地問著亙古不變的問題。連金陵自己,都想嘲笑自己。
德拉科的臉在金陵視線所不及的地方,騰的一下全部抹上誘人的紅胭脂,仍然肯定地回答:“會!”
“那你轉頭吧。”金陵的聲音斷斷續續,還帶著微微顫抖。
德拉科的心跳,不知在什麼時候,加速了很多。整顆心,彷彿要從胸腔跳出來一樣。緩緩轉身,金陵帶笑的面容一閃而過。下一刻,他的眼睛被一雙冰冷的手捂住。再下一刻,唇上似乎多了兩片炙熱的東西,柔軟,溫潤。
金陵在吻他!
這樣的認知讓德拉科的發燒般的熱。德拉科環住金陵的腰,身子向金陵靠近更多,一直到兩人之間的罅隙漸漸由有到無,溫熱的感覺讓兩個當事人都有一種貼得更近的慾望。
“你們在幹什麼?”來自安東尼的叫聲擾亂了兩人的溫存。
德拉科頗為不爽地怒視安東尼,手臂依然緊摟著金陵,就像是在宣佈領土所有權。“沒幹什麼,你看不到嗎?”德拉科痞痞地翹起唇角,回覆紅潤的臉色,如同飽食一頓的饕餮。
“金陵姐姐!”安東尼自知若想打擊德拉科,只有從金陵入手。
金陵現在心情甚好,自然對安東尼的態度也好了不少,笑著掐掐安東尼的臉,“怎麼了?”
安東尼急急忙忙說:“他佔你便宜,你還問我怎麼了?”
“德拉科,你佔我便宜。”金陵掙不開德拉科的手,遂笑道。
“是的,我就是在佔你便宜。”德拉科朝安東尼擠擠眼,一臉得意。
怎麼看著,面前的兩人都是默契十足地在演戲。安東尼索性在門旁邊筆直地站著,看著兩人洗碗,沉著臉一言不發。
“德拉科,還是我來吧!”金陵將德拉科推搡至一邊,擦他身上的水又說道。
“還是我來。”德拉科又擠到金陵旁邊,兩人肩並肩,從背後看來,煞是親密。
相視一眼,金陵說到,“算了,還是一起吧!”如果再這麼推下去,估計他們得熬到月上中天才能睡覺了。想到睡覺,金陵心裡那顆萌芽已久的“植物”,忽地蓬勃生長。
“好。”德拉科巴不得。
接下來,金陵手把手教德拉科洗碗,順便埋怨,“昨天不是教過你嗎?堂堂德拉科,學個洗碗也會學這麼慢!”
德拉科神秘一笑,埋頭不語。
安東尼一人站在門口,看著這兩人親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