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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得畫師功力倒也深厚,唐得畫好最後一筆,長舒一口氣,大功告成。雅素迫不及待地拿過去看,結果大拇指壓在了一處未乾的油彩上,平光看去,便有了一個指紋樣的印子,餘人大叫可惜,只有昌波打趣到:“這倒也好,多了一個獨一無二的防偽標識。”
這等幽默的才華也是他是極在行的。
再看那幅畫時,一個少女含笑不露,雙頰生花,靈慧之氣從雙目中逼了出來,有一股天然的風流。從整體上看,和雅素極為形似,細節上極是神似,唐德的功力著實強得緊。
昌波花了大筆銀子,作為這幅畫的報酬給了老闆,同時捐了一大筆的教會慈善基金,那老闆高興極了,平時無人問津的畫作遇上了畫中伯樂,昌波趁機再次提出要給提招牌,老闆滿口答應,看來銀子的威力著實不小。
老闆將招牌掛上了店門,昌波請到:“王小姐是一代才女,就請大筆一揮如何?”
雅素推辭到:“李大公子是古今難得的奇才,精通中外文藝,提名這等事定然不俗。”
昌波思索了一陣:“今日因西洋畫結緣提此大名,不如就叫做西畫如何?”
雅素才思不淺:“畫僅為藝術中之一種,不如改作西藝,以示豐富的西洋文化。”眾人齊聲稱好。
但昌波平時少用毛筆,現下要他用毛筆提字,又不懂一些字的古今變化,那是萬萬做不來的,腦筋一轉,忙辭到:“在下自知不如王小姐寫得一手好字,就請王小姐大筆一揮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雅素認定他有苦楚,自己提筆一揮,幾個字一氣呵成,宛如秋水,一看便知是出自女子之手。街上的人見才女提字,自是要來湊個熱鬧,自此,這西藝筆行名揚一時。
離開了筆行,雅素倒更細心,提醒到要去那燒燬的天筆門宅子看看。兩人一路詢問,來到一座廢棄的宅子面前,那廢墟看上去極大,雖木製部分全給燒成了灰,但仍留下不少斷壁殘垣,確是蒼涼不已,令昌波想起了那《天淨沙&;#8226;秋思》裡面“枯藤老樹昏鴉”的情景。
他慨然嘆到:“曾記依昔舊庭院,往事如花落。”
雅素想起西湖的龍井情節,對到:“識得一片蒼涼暮,卻在史後來。”
二人同氣相連地走了進去,不是斷壁的白色便是木灰的黑色,令人不禁想起先前那年輕人所說的“黑白配”來。
更進去幾步,一座廢棄的池塘躍然眼前,水中滿是木灰的渾濁,水面冒出四根光禿禿的柱子,想是那裡原先是一座涼亭,給燒得只剩下基柱了,無形中為這座廢園更添了一份荒涼。
此時正值正午陽光高照,兩人在池邊一口廢井旁晃了一圈,忽然看見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異常耀眼。昌波伸手去拿,雅素攔住道:“小心些,只怕有詐。”
“還是你有江湖經驗。”
“江湖險惡,可得謹慎些。”雅素說完用手帕包了那團事物來細看,原來是一個釉色極好的小瓷瓶。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瓶口用塞子塞住了,不知道裝的些什麼。
“在廢井旁找到,只怕是什麼毒藥。”昌波分析到。
“你說是兇手下毒用的藥?”
“正是,此物很可能是破案的關鍵,最好能送回去化驗一下就好了,但只怕能量不夠了。”
“什麼能量不夠了?化驗是什麼意思?”
“哦,沒什麼,大熱天可能有點中暑。”昌波自知說漏了嘴,馬上轉移話題:“兇手隨時可能回來取這瓶子,我們兩個人不是他對手,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兩人收起小瓶離開了廢園。
鏢局為保安全,通常不住客棧,也不在小縣市過夜,到得大一點的城鎮,便找一家大戶人家借宿,一來二往,便有了較為固定的交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