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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腴,那似有輕愁的眉宇教人生憐。忍不住情生意動。
“你……你在瞎說什麼啊一誰要你喜歡來著?一夜色昏暗,你哪瞧得見我的表情了。”心頭一慌的陶樂梅偏了偏蠔首。夜的深沉為她遮去赧紅雙頰。
有那麼一瞬問,她真的想毫無顧忌地投入他懷中,對他訴說漸生的情絛。可是眼角餘光一瞟見三座冷冷清清的墳頭,那股衝動又為之冷卻。
她不願再失去任何人了,如果無法擁有,又何必開始。
元真卻不容許她逃避,長指挑起她柔白下顎。
“我的心,瞧著你,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心包在肉裡,外頭隔著一層皮。哪是你說瞧就能瞧得分明的?!”人心難測,說變就變。
“樂樂,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他願當她身前的肉盾,為她擋去惡風疾雨。
那一句“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的話,讓陶樂梅動容得叉溼了眼眶,撲籟簌的;目難於自持地滑落。“元真
元真……“
他無奈的揚唇道
“想哭就到我懷裡哭,我的胸膛是你的依靠。”
本來她只是抽抽噎噎的低泣,但元真低柔的撫慰恍若春融清泉般流進她心窩,侵蝕築起的高牆,讓親人辭世的痛楚,像找到缺口似的流洩精光。
她覺得,能這樣有個依偎真好,一個人獨自面對四面冷牆太淒涼。如今像這樣有雙結實的臂膀抱緊她,驅走寒夜;青冷好像也很不錯。
於是哭聲漸大,她雙手緊捉他前襟不放,蠔首低伏輕靠寬厚胸口,多年來積鬱的心酸和疲累,一古腦地哭得聲嘶力竭。
她不知道自己竟有那麼多淚水可流,才一下子時間,元真胸前就溼了一大片。
失親的痛,受人欺凌的傷,形單影孤的哀,不敢去愛的仿徨,十七年來。陶樂梅頭一回允許自己有片刻的軟弱,她哭倒在他懷中,盡情宣洩過往壓抑的悽苦。
夜風悽悽,竹葉沙沙,弦月西墜,漸凝的露珠寒了野草芒花,哭累的人兒渾身疲乏,淚珠兒猶掛蝶翼般長睫,輕顫著。她睡著了。睡得香甜可人,酣息輕淺,“你呀你,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這磨心的小東西,叫人又愛又憐。
望著陶樂梅毫無防備的睡臉,元真墨黑的瞳眸中漾散絲絲柔情,他憐惜地吻去她眼角淚滴,細撫水嫩嬌顏,揚起的笑弧久久未散。
所謂一物剋一物,向來對女人無情的他竟有動情的一天,他真的始料未及。
也許老天爺讓他發生墜崖意外是為了與她相遇,芸芸眾生之中,她站在水之涯、山之巔等他,等待這一生一次的相聚。
“你睡得可甜了,溫順可人,可別一醒來又張牙舞爪,怪我讓你失態。” 情不自禁的,他低頭吮含誹紅櫻唇,輕吻細咬。
三座墳頭矗立竹林間,陰寒漸散,微亮曙光照向墳前灰燼已冷的香燭,元真的背影逐漸遠去,瑟瑟寒風轉暖。
他不知抱著貪睡人兒的情景,落入晨起的鄰居眼中,他眼底的呵護和深情已引起惡鄰的怨妒,兀自抱著佳人走進房裡,同榻而眠。
周恬玉是個善妒的人,從小就看得出日後的為人。
當陶樂梅的爹孃仍健在時。她會和她玩在一起的原因是周父想得陶家一紙祖傳秘方,專治痢疾和腸炎,她才勉強當她是朋友。
而後陶家夫婦相繼過世。周父也趁機取得那紙藥方,並因此大發利市,日漸富裕,兩家自此少有往來,甚至交惡。
小時候清秀的周恬玉相當嫉妒陶樂梅粉雕玉琢的嬌俏模樣,三番兩次藉故欺負她,有回還騙她去採蜂窩,想讓蜜蜂叮得她滿頭包。
誰知陶樂梅機靈地跳入湖裡一避,而等著看她出醜的周恬玉反而遭蜂群追逐,她臉上難看的坑坑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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