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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萱兒轉身,“來了!”
今日她將一頭青絲盤於腦側,典型的已婚女子常綰的髮型,用在她身上卻一點兒也不顯得俗氣,反而令她增添不少女人味。她抿唇一笑,糾正道:“你應該叫我薛二少奶奶!”
花籽挑挑眉毛,“好的。請問薛二少奶奶叫我來此有何貴幹?”
段萱兒看著花籽,“我一直在想,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羽宵和子於二人都為之動心……”
“薛二少奶奶!”花籽打斷她的話。覺得這個稱呼實在拗口,頓了頓,“請注意你的措詞。”她不急不緩道:“夫君心裡有我,我自然知曉,至於子於兄……我想少奶奶你可能誤會了。”一上來就說子於兄對她動心,這是什麼意思?
她開始不太能理解段萱兒找她前來的目的了。
段萱兒笑得有些勉強,“是不是誤會我心中有數。”轉過頭去望著湖心,“此事不說也罷。我今日找你來,其實是想與你分析一下白家現下的處境。”她緩緩道。
花籽摘下一隻柳條折成一圈帶在手腕上玩耍,有點漫不經心,“白家的處境我當然清楚,二少奶奶既然已經嫁作子於兄的妻,為何還對白家的事情念念不忘?”
段萱兒莞爾一笑,“花籽,你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不宜說透。我之所以找你來,不僅因為羽宵是我的朋友,更大的原因是……我不想看到白家落難之後子於不忍你傷心,會不惜一切代價挺身而出,讓薛家不安寧。”
聽她的意思跟子於兄愛上她似的,荒唐,子於兄怎麼可能看上她。更何況他已經娶了她不是麼。花籽再無心思與她打太極,轉身直視著對方,正色道:“這麼說,你有辦法?”
段萱兒搖搖頭,“我能給你的只是一個建議,怎麼做,是否成功,還需看你自己。不過,此事若是敗露,將會是殺頭之罪。”
花籽想也不想,“你說!”能助白家度過一劫,她豁出去了,她一個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
“你這般乾脆,也不枉羽宵大難臨頭仍不捨休妻。”段萱兒眼底帶著讚歎之色。“我有一個宮中當差的親戚,經我再三請求,透過我爹爹打探,得知廉王早年有位流落在外的女兒。廉王放出話來,只要有人能替他找到女兒,便會滿足那人一個心願。”
“你的意思是,讓我找個女孩假冒?”花籽接道。
段萱兒點頭,“聰明!”
如果與廉王攀上關係,不僅可以請他幫忙收集證據,而且就算官差提前對白家動手,他們也還剩一線生機。這裡的官場如何她不懂,但封建社會的官員長得其實都是一張嘴臉,有廉王撐腰,至少主審官員不敢草率結案,事情還不好辦麼。
“那女孩今年多大,可有證物?還有,廉王不敢明著貼告示找人,說明此事不好聲張,他希望秘密進行。那……我該向何人交差?”
段萱兒審視著花籽,“現在我知道了……”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
花籽感到莫名其妙,“啊?”
如此不拘小節,才貌雙全又睿智的女子,也難怪子於會鍾情於她……
“沒什麼!”段萱兒從袖帶取出一張畫像,“這個給你,這是廉王讓人臨摹出那女子的畫像,旁邊記載著當年廉王遇到她的時間地點。你按照這個年份推算,找個合適的姑娘送去揚州九王爺別院,就說是幫廉王找人的。”
花籽端詳著畫像上的女子,總覺得似曾相識,“看這時間,那女孩今年應該是十五六歲的樣子。”花籽心裡馬上有了合適的人選。雙眸一亮,“有了!”快速向段萱兒鞠了一躬,發自肺腑道了句:“謝謝你,薛二少奶奶!”不等對方回應便提著裙襬,轉身匆匆跑走。
段萱兒望著她消失的小徑,“你該謝的是子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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