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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繼續吃飯的興致,她一推碗盤,走出了膳廳。
喬青的壞心情,在到了宮無絕的房間門口,徹底跌到谷底。
“什麼?”
“回喬公子,主子已經睡下了,命奴才帶您去廂房。”
門口鄧財擦著大汗,站立難安。也不知道怎麼了,剛才王爺用過晚膳,直接吩咐他給喬公子準備廂房。他問了句哪裡的廂房,王爺沉默良久回了聲,松園。鄧財再擦了擦汗,松園在哪裡?如果說王爺喜歡清靜住處安排在了玄王府的最北邊,那麼松園就在最南邊,光是徒步從這裡走過去,都需要半個時辰的時間。
明明昨晚還同室而居呢。
難道喬公子晚上打呼嚕?
喬青只看鄧財的神色,便明白了什麼。望著裡面明明點著燈的房間,她冷冷的扯了扯唇,很好,睡了。倒是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只是覺得宮無絕此人也太沒良心,昨日還好好的,今天就有一種無端端讓人嫌棄了的感覺。喬青也不問,憋著口氣直接跟著鄧財往廂房的方向走去。
待到外面腳步聲漸遠了。
房內的宮無絕從一本古卷中抬起頭,微擰的眉峰顯示出並不輕鬆的心情,走的倒是痛快,連一句問都沒有。
他合上書,也是一聲冷笑,拂滅了蠟燭便睡下了。
一夜無話。
翌日,玄王府乃至整個皇宮的人,都能看得出喬青和宮無絕之間疏冷的氣氛。
兩人還是套著鎖鏈,但那關係明顯比昨日更詭異。早膳時間根本連一句話都沒說,喬青的精神倒是不錯,宮無絕卻可見淡淡的黑眼圈,咔嚓一聲鎖鏈響聲後,二人便話也不說出了玄王府。明明手連著手,可那離著遠遠的距離,中間插進去三個人都夠。
一眾丫鬟小廝們站在王府內面面相覷,果然初秋了麼,冷的喂。
而早朝上,喬青照例調戲完了所有的大臣,見著一側縮著的朱行健,隨口問了句:“朱大人,昨夜睡得可好啊?”
朱行健青著臉,眼圈漆黑,卻是打死都不會承認他整整一夜擔驚受怕的。昨天一整晚,連續十三次夜起,每次那窗戶稍稍一動,他都要大叫的驚醒。朱行健死死瞪著喬青,卻不敢說出什麼頂撞之言:“不及閣下。”
喬青今天也沒了和他嘰歪的心思,不耐煩的站在宮無絕身邊,等著宮琳琅早朝。一旁宮無絕看著她精神奕奕的臉,便心裡堵著什麼說不出的煩悶。其實這倒是他先入為主了,喬青昨夜也不算睡的好,也許是換了床的原因,宮無絕的床鋪用品自然是極上等的,但那什麼勞什子松園便差的多了,比起她往日裡睡的高床暖枕,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感受到宮無絕掃過來的目光,喬青連看都不看他。
宮無絕心頭堵著,有種一拳打上了棉花的挫敗感。
待到宮琳琅來了,直接讓這兩人之間冷颼颼的氣氛給嚇尿了,擠眉弄眼朝著顧公公打眼色。一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之後,宮琳琅深吸一口氣二話不說溜溜的跑了。
這樣的時間一共過了有五日。
整整五日,喬青和宮無絕一個字都沒說過。
起先喬青倒是沒覺得怎麼樣,不說就不說,和他也不算是友好的關係。然而時間久了,便如同較上了勁,連陸言三人都發現了這其中的微妙。就好像兩個鬧了彆扭的孩子,一個不知道怎麼去表達不滿,一個便在這莫名其妙的冷待中較著一股子勁。嘖嘖嘖,真是……幼稚啊。
“爺,喬公子今天起的可早,聽說天未亮便在松園練武了,真是有興致啊?”
宮無絕眉峰一動,今日休朝,他連續幾日沒怎麼睡倒是今天休息的好了些。不管這大清早便跑到他房中唧唧歪歪的陸言,張口閉口都是喬公子喬公子。陸言見他沒動靜,再接再厲:“對了,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