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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懷冰向前搶上一步,急快地由地上拾刀!
松枝上的瀋海月一聲長笑,他垂在樹枝上的身子,隨著樹枝的向上一彈,整個身子,再次地彈了起來,連人帶劍,一股腦地向嶽懷冰身上捲了過去。
嶽懷冰這時無異地已亂了章法!
然而人到了拼死活的時候,總有一些急智狠招!
一刀一劍,就在這般情形之下,一連三度交鋒,在滿天顫抖的碎光流影裡,雙方已接觸了六七招之多!
眼前已到了第十三招上!
忽然流海月身形向前一欺,側身再次地如同扇面般地展了開來——
就在這片扇狀的倒影未消失前,瀋海月變幻著如同魔影一般的劍尖,已經扎進到嶽懷冰左肩之內!
同時間,瀋海月身軀向上一提,一陣風似地,由嶽懷冰的髮梢上掠了過去!
嶽懷冰兩處肩窩中劍,掌中刀已無能為力。
雙方動手已在十五招上!
瀋海月顯然因為剩餘的招式不多,要在最後這幾招裡,加緊取對方性命!
是以,就在他身子襲近的一剎間,這老頭兒顧不得江湖間的道義,左手向上雞爪般地一提,猝然向外吐出之時,已把浸淫有年,最近方始大成的“乾罡鎖陽金剛功”使了出去!
掌勢一撒,空中出現了一片凝形的掌影,“波”地一聲。
嶽懷冰還算見機得早。
對方這門功夫,他雖不曾練過,可是卻也有個耳聞,是以就在瀋海月方自撤招之初,他已先行冒死騰身而起,饒是如此,背心上亦彷彿著了一記重擊,有如一柄數百斤的大鐵錘打在了後心之上——
一任嶽懷冰是何等功力,也是挺受不住。
他身子足足飛出了三四丈外,才摔了下來,一時間天昏地暗,眼前金星亂冒,只覺得全身痠軟如棉,竟然是一絲力道也提不起來。
瀋海月一聲狂笑,道:“小輩,納命來!”
長劍一抖,帶起了匹練般的一道白光,直向嶽懷冰背上劈到——
眼前地勢,正是接近南面通向後山萬松坪的那塊禁地,也許是瀋海月擔心嶽懷冰會越界而過,是以才連番地施展殺手。
他的劍堪堪已將落在了嶽懷冰的頭頂之上,就在此一剎那間,迎面起了一陣大風—
—
風勢顯然是由萬松坪那邊吹過來,疾風裡夾雜著大片的雪花,有如一天白霧。
雪花紛飛中,瀋海月已迷失了視線……
當他身子落下時,眼前風勢兀自不減,漫空的白雪劈頭蓋臉般地直向他全身襲過來。
這陣風勢,當真是好無來由——
雪花紛飛裡,他模模糊糊地看見地面上已受重傷的嶽懷冰正自跨越過那道通向後山的界碑!
成功在即,瀋海月豈能就此放走他?
喝嘯一聲,他騰身而起——
眼看著他即將越過了眼前那道鎖鏈,可是不知怎地,他卻又落了下來!
這裡加上一道鎖鏈,當然不是平白無故的,瀋海月猶自能清楚地記起昔日的一幕—
—那是他入雪山後第二次邂逅到後山的怪人兄妹!
那一次,如非是自己與手下見機識趣,並肯口下服輸的話,只怕早已喪生在對方兄妹手裡——
這道眼前的鎖鏈,如說是代表前後山的一道分界線,勿寧說是深具生殺威力的一種內心枷鎖!
瀋海月是身受其戒之人,焉能不會有所顧慮?
這是他內心最感猶豫的一件事——
可是,他無論如何不甘心眼看著嶽懷冰就這樣地逃離,以免留下日後的禍根!
四下無人——
山風呼呼,萬松在風勢中搖擺著,發出嚇人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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