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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了!〃藍一方低喝,彎腰在阮志江的屍體上看了片刻,從旁邊茶几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閃到門口把電燈開關擦了擦,然後拉著仍在發抖的李冰紅快速奔下樓,迅速鑽進了吉普車裡。
把車開出了幾條街後,藍一方下車將揉成一團的紙巾扔進路邊的垃圾桶內,然後鑽進了附近的公用電話亭,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
〃劉警官嗎?別問我是誰,你和阮警官做的事我都知道,我剛從阮警官家離開,他被人殺了,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我可以保住你的性命,但你要把一切都告訴我……好,現代路巴西咖啡館靠窗的小鳥吊鐘下,嗯,一會兒見。〃
藍一方重新發動吉普車,蜷縮在車座裡的李冰紅顫抖著問:〃我們……去哪兒?〃
〃我剛跟劉長波聯絡過,他一聽說阮志江死了就嚇壞了,答應與我們合作說出實情,約我們在現代路巴西咖啡館見面。〃
巴西咖啡館靠窗的幾排座位,果然有一排是緊靠著小鳥吊鐘的。兩人在這排座位上坐下來,藍一方點了兩杯黑咖啡,等熱氣騰騰的咖啡送到面前時,藍一方命令式地說道:〃喝掉它。〃李冰紅像個孩子般聽話地啜吸著苦澀的黑咖啡,半杯下肚後,臉上開始有了血色,身子也不再發抖了。
一直注視著窗外的藍一方,此時突然低聲說:〃你抬頭看窗外,那個穿著背心馬褲的是不是劉長波?〃
李冰紅向窗外望去,在街對面,明亮的路燈下,等待著綠燈的中年發福的男子似乎正是兩個巡警之一,她遲疑著點了點頭。
綠燈終於亮了,劉長波拔腳就往這邊的咖啡館跑來,停在斑馬線前的一輛貨車突然闖紅燈,呼嘯著衝了過去,將劉長波撞飛到半空,然後毫不猶豫地揚長而去。
〃啊!〃李冰紅尖叫著站了起來,傻子般地指著窗外再也說不出話來。藍一方急忙在桌上丟下錢,拽著李冰紅迅速離開了咖啡館。
〃他……他……死了……〃劉長波在自己面前被車撞倒,再一次刺激了李冰紅,她緊緊揪住藍一方的手臂,把藍一方看成了最後的支柱,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第三章我是誰
瀋陽掏出槍,想打爆吉普車的輪胎。李冰紅卻突然從吉普車裡探出頭,驚聲尖叫著:〃不要再逼我了,我連過去都沒有了,你還想怎麼樣?〃瀋陽握著手槍怔住了。
連過去都沒有了?瀋陽望著吉普車遠去的影子,細細回味著李冰紅的話。莫非她的記憶真只有這一年?莫非她也剛知道她生活在真空中,丟失了過去?
〃我是重案大隊隊長瀋陽。〃瀋陽掏出警官證晃了晃,從負責警衛的警察身邊走了進去。這棟年久失修的舊樓被大量警車的警燈閃耀,在這個夜晚裡顯得有些堂皇,彷彿塗了一層金粉,而這一切卻得益於一場血腥的死亡!
血腥氣在通風並不太好的房間裡,讓人有隱隱作嘔的感覺。阮志江的屍體已經被搬走,地上只留下用粉筆畫下的痕跡。瀋陽環顧四周,房間裡被翻得亂七八糟。
〃似乎是入室搶劫,現在還不清楚到底損失了什麼,根據現場判斷,可能是小偷被阮警官發現,二人搏鬥中,阮警官被刺七刀,失血過多而亡。〃負責此案的警官介紹。
〃不……〃一個人死是巧合,兩個人在一小時內相繼死亡卻絕非巧合。瀋陽腦中浮現出李冰紅冷冷的笑容。阮志江死於入室搶劫,劉長波死於交通意外,他們這一死,李冰紅一案就沒有了目擊證人,任何一個律師,只要他不是蠢材,都可以抓住本案中的諸多疑點來為李冰紅無罪開釋。兇手……兇手是誰?不是李冰紅……是那個劫走她的男人……瀋陽轉身離開。
〃嗯……是的,長波晚上下班後還很正常,但接到一個電話後突然緊張起來,我聽他說〃現代路巴西咖啡館靠窗的小鳥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