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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他不禁頗為自己當初選擇居住的明智而慶幸,設想當初如果自己並非居住在萬松坪,而是前山某處,只怕早已為瀋海月所偵知,那時自己刀功未竟,只怕難逃他的毒手了!
再想到,這長久的兩年以來,瀋海月明知自己居住在後山萬松坪,卻始終不敢上門生事,找到自己一作了斷,或是暗中下手殺害——
這一層道理,可能有兩重的解釋。
第一:瀋海月必定在雪山兄妹手上吃過大虧,或是雙方立過合同,瀋海月礙於自身尊嚴,自不便言而無信。
第二:那就是瀋海月自負過甚,認定了嶽懷冰縱使練成了刀上功力,亦絕非自己對手,是以特予優容,以待自己技成時,再下手殺害!
嶽懷冰細一推想,這兩個猜測都很有道理,以瀋海月之老奸巨滑,必將不會輕易饒過自己。
想到這裡,他不禁對瀋海月這個人,更生出了一番警惕!
眼前來到了雪山各處小道的一個岔集點——
這地方,地勢不高,是一個畝許方圓的平頂山峰,峰上設有一個古意盎然的茅草亭!
嶽懷冰馬行至此,心裡暗暗一笑,忖思著道:
“瀋海月老兒尚不夠仔細,如果我自此萌生退志,隨便選擇一條岔道逃遁,以雪山之展延千里,只怕他雖傾摘星堡全堡之人,亦難望我項背!”
一念未完,忽見茅亭內跨出一人,遠遠抱拳一笑道:“謹奉敝上之命,在此恭候嶽少俠你多時了!”
嶽懷冰心中一怔,這才知那瀋海月果然老謀深算,自己想到的,他早已想到!
再看來人,一身藍衫,面相青瘦白皙,正是曾有一面之緣的摘星堡總管“藍衫”葛二郎。
葛二郎一臉和藹,滿面春風地大步走過來,道:“嶽少俠一諾千金,真信人也!快下馬吧!”
嶽懷冰在馬上抱拳道:“不勞葛總管遠迎,失敬,失敬!”
言罷翻身下馬,卻見茅亭內同時閃出一雙黃衣青年。
其中一人抱拳大聲道:“摘星堡弟子項強、柳飛參見嶽少俠!”
說話的那人三十左右的年歲,生得豹頭環眼,面相十分兇猛,一雙眸子尤其是光芒閃爍,這人就是自稱項強之人。
那個叫柳飛的弟子,身材與項強相差不多,一頭短髮根根直立,腰上繫著一根索子鞭,朝天鼻,大圓臉,一雙凸出眸子,亦是炯炯有神。
二弟子甫一現身,嶽懷冰頓時心中一驚,因為若由項、柳二弟了眸子內蘊的光華上看來,這兩個人當必是內功中一流的高手無異——
瀋海月命令這兩個弟子隨同葛二郎一併來迎接自己,當必是暗中含有監視自己的意思。
他洞悉了對方的涵意之後,冷冷一笑抱拳道:“不敢有勞!”
這時那個叫柳飛的弟子已大步走上來,伸手就去接嶽懷冰手中的馬韁,嘴裡道:
“嶽少俠,坐騎請交給在下吧!”
嘴裡說著,手上還是真施勁兒,手指頭一帶,馬韁用力地就往後面拉。
嶽懷冰登時就覺出一股極大的力道透韁而出——哪裡是在拉馬,分明是藉著拉馬之名,暗中一較嶽懷冰的功力,用心可能在於當面凌辱。
嶽懷冰心中猝然一驚,遂自丹田內猛然提出一股真力——
他嘴裡說道:“用不著客氣,我自己來!”
馬韁往回裡一扣,驚人的力道即由馬韁內反逼了出去,那個叫柳飛的弟子,陡然間全身大大地震動了一下,臉上一陣子紅,足下亦不禁向前蹌出了一步,手上的馬韁也已脫手而出。
總算嶽懷冰存心厚道,並未施展真力反擊對方,否則的話,只此一手那柳飛當必受傷不淺。
經此一來,非但柳飛自己心裡有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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