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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著,該巴結的時候巴結,該撂嗓子喊渾話的時候冒出幾句語不驚人的渾話,小半天過後,居然跟小部分帝皇軍稱兄道弟起來。
張鐵是親眼目睹這一切,心裡在慢慢喜歡上這群瞧著獐頭鼠目的小混混的同時,不免暗暗佩服這小王爺的眼光咋就這麼狠辣,真的收編了一群很有潛力的小混混,抱著不懂就問的態度,張鐵敲了敲小王爺的馬車門板,聽見裡面傳出來的懶懶的聲音,忙伸長脖子請求賜教:“爺,你咋就知道他們是真心歸順咱們的?”
楚玉郎在馬車裡愣了老半天,腦海裡一眼閃過小的時候她在街上踢傷一個小乞丐的場景,那個時候,從來不大聲吼他的父王手裡拿著鞭子,第一次在他的手上狠狠地抽出了一道血印,然後心疼的看著他蓄滿眼淚的大眼睛,恨鐵不成鋼的說:“不是誰一生下來就跟你一樣好命,你大爺的敢變成混世小太保,老子就敢不認你這個兒子!”
那個時候他只覺得自己很委屈,一個沒爹沒孃的小乞丐而已,死了都不可能有一張草蓆裹著埋了,為什麼父王要動那麼大的火氣;直到他有一天,看見父王在軍營裡親自為一個小兵包紮傷口,眼神裡流露出的溫柔時,他才知道,人生父母養,只有真心對待別人,別人才會真心對待你。
想到這裡,楚玉郎撩起簾子,對上張鐵好奇的眼神,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語言鬆散的說了句:“問問你自己,看見在大冬天連鞋子都破了的一群人,你真狠心拋下他們不管?”
張鐵似懂非懂的聽著小王爺的話,剛想再問,簾子已經放下來;張鐵木楞的眨眨眼,慢慢的回頭看正在跟一名帝皇軍說話的王衝,順著他高大的身型往下看,當眼神落在王衝那破了個黑洞的靴子上時,終於明白了,嘴角勾起一個笑容,長嘆了一口氣,他張鐵總算是明白為何保定帝跟延平王爺的關係是眾多皇親中最好的一個了。
五天五夜的趕路
雖然車馬勞頓,氣候惡寒;可是,終於在一個傍晚來臨的時候,一隊足足幾百人的人馬還是用了最快的時間趕到了西北戰場。
望著那近在眼前的城池,看著插在城頭上那氣勢如虹的“楚”字大旗,楚玉郎差點抱著心口哭出來。
他媳婦就在眼前,他想了無數個夜晚的女人就在跟前;這種感覺,恍若隔世般的讓人興奮難耐。
虎狼軍的軍營大帳中,剛從昏迷中清醒不過兩天的喬羽坐在寬背靠椅上,臉色還是有點差,但是雙目炯炯有神,幾位將軍坐在下方,眼神裡也帶著堅決和肅殺;反觀夏侯青和小喜,兩個人居然縮在最小的角落裡,一個揣著小暖爐打盹兒,一個嗑著瓜子無聊的發呆。
吳有才瞧著大哥似乎有點精神不濟,心裡掛憂的說:“將軍,你身體不適可以先好好休息一陣,嘉陵關雖然被毀的差不多,但好在城中的百姓大都安然無恙,只要人活著,什麼都有可能!”
喬羽抬了抬眼皮,沒說話。
莫雷也跟著說:“是啊將軍,聽王爺說你因為連日勞累身子吃不住才會深陷昏迷,現今我們剛剛搓了東蠻的銳氣,不著急再戰,將軍可以好好養養,待戰爭再起,咱們好好收拾那幫兔崽子!”
喬羽眼神一動,眼底的傷痛,無法遮掩。
那日,她深知自己的孩子已經無法保住,那個時候,她害怕、脆弱、心疼、懊悔;腦海裡,不斷地輾轉著楚玉郎的笑臉,水靈靈的眼睛,挺翹的鼻子,甜甜的嘴唇,還有那摸起來跟桃花一樣的臉頰;她落淚,懺悔,不斷地問自己為什麼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犯下最致命的錯誤;她無顏面對楚玉郎,心情更是鬱結難發,所以導致失血過多,昏迷不醒。
事後,雖然夏侯青用盡辦法將她的命拉把回來,還用了什麼鬼扯蛋的幌子瞞住了虎狼軍上上下下數十萬雙眼睛;她清楚地記得,在一個深夜,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