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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藻:……
花藻想到那堆書蔫了一瞬,很快又重新振奮:又不是他一個人需要上課。
他姐姐陪著他呢,還有白雪……咦,白雪呢?
剛剛還湊在旁邊的白色大狗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床上,雪白四肢背對姐弟倆,腹部一動一動微微起伏。
花藻:……
花辭放下筆,順著弟弟花藻的目光看向白色大狗,若有所思:「白雪是靈犬,修行方式和我們不一樣。」
白雪內心點頭。
花辭又道:「我方才翻看了兩本御獸相關的典籍,其中雖然有提靈獸進階,但都是從修真者角度出發講述,並不適合拿給白雪修行。」
白雪內心繼續點頭。
十分了解套路的花藻開口了:「……但是?」
「但是娘親給白雪留下了玉簡,一共好幾十枚。我想,裡面一定是同靈獸修行有關的內容。」
這年頭,只有凡人或尚且不能控制神識的低階修真者需要紙質書籍,但凡有點基礎的修真者/靈獸都用玉簡。
白雪:……
白雪一動不動地反思:肉乾而已,拿兩袋就好,它為什麼就爪賤,為什麼把主人留給它的所有東西都翻出來,就為姐弟倆看上一遍,好隱形炫耀一番?
啊,還有它的主人,為什麼留給它肉乾,還要留有玉簡?
白雪:它還是躺著吧。
……
總之,情願的、不情願的、半是情願半不情願的孩童或靈犬開始它們的修行。
花藻發現學習典籍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無趣。
一方面,有實踐課和歷史課作為調劑;另一方面,隨著學習的深入,他竟然漸漸能將各類知識串連到一起,產生融會貫通的感覺,記憶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但凡有疑惑,他就詢問姐姐,花辭總會認真對待:要麼仔細同他解釋,要麼思考後仔細同他解釋;要麼去翻別的書,找到答案後仔細同他解釋;再找不到的,就用紙筆記下來,留待日後——久而久之,花藻學會同他姐一同翻書尋找問題的答案。
往日晦澀的字句漸漸變得熟習。
花藻認為姐姐真是太厲害了。
花辭則發現她弟的記憶力和悟性都比想像中強。雖然稱不上過目不忘,讀個兩三遍也能記下來;不僅一點即通,在很多時候,他總能從花辭想不到的角度提出疑問——完全出自於修真界孩童的疑問,稚嫩,但獨特,給予花辭不少啟發。
一段時間後,花辭發現替花藻解惑的同時,她對典籍的理解也更加深入,時常都有新收穫——結果應當是一加一大於二。
姐弟兩人共同以非同尋常速度成長著,靈犬白雪的變化速度也不慢。
最初的最初,白雪並不情願閱讀玉簡進行修煉——靈犬該吃吃該睡睡,進階看天氣,是千百年來的自然規律。靈氣在體內自己就會運轉,為什麼要給它們規定行進路線?
但……但日子實在太無趣了,是白雪追著尾巴玩兒都緩解不了的憂鬱無趣。
不能盡情奔跑撒歡,不能逗弄別家小狗小貓。
就連從小「帶」到五歲的兩個小孩也不理它了。
準確地說,是忙得幾乎沒空理它。
花辭花藻每一天都安排得滿滿當當,定時睡覺定時起床,白天上課夜晚背書,每天固定的娛樂放鬆只有一樣:就是遠遠看著花阿離,猜測他們娘親什麼時候結束悟道醒來,給姐弟倆一個擁抱。
——再有就是總結一天的收穫,得出經驗教訓,以免總在同一個地方栽倒。
為什麼說是幾乎呢?因為就算這麼忙,倆小孩也不忘記詢問它的功課進度——被白雪暫時糊弄了過去。
功課可以糊弄,孤單卻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