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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趙慈的感情,比起易寒,恐怕更加複雜。他們之間即談不上仇恨也談不上敬仰,更多的是少年時代交往的舊事。那樣的年紀多半都是心思單純,對比眼下,不由得心中唏噓。
“阿慈,為何要做那些事?真就是因為……無聊?” 這最後兩個字葉歌說的頗為沉重,因為就連自詡放蕩不羈如他者,也從來沒僅僅因為無聊而行動過。
“還有什麼真的假的?”趙慈嘴角還有沒擦乾淨的血跡,但絲毫沒有落入窮途的那種灰敗感,十分平靜,“我既然有隨心所欲的能力,那幹嗎不隨心所欲讓自己開心。”
“難道陷害同仁,做一方霸主就能讓你開心?難道成為萬人之上,你就不無聊了?”眼前的青年與印象中那個正經標準的正道少年早已南轅北轍,葉歌不知道是什麼使趙慈有了如此轉變,也不明白能有什麼事讓人產生這麼大的變化。
“這種事,等我真成了萬人之上,再考慮也不遲。”趙慈呵呵笑道:“倒是我不明白你,白家當初因廣陵散被正道暗著脅迫汙衊,不得不退出武林以求自保,你卻依然還執著於正道?要說不可理喻,我反而覺得你更不可理喻一點。”
“我怎麼想的,與別人怎麼做又有什麼關係?”葉歌搖了搖頭,“我喜歡做正道,如此而已。”
我喜歡做正道,如此而已……易寒心裡微微一震。是啊,她只是喜歡做正道!什麼順應天理、威風八面——這理由在別人眼裡或許可笑,但她就是喜歡啊,誰管得著她喜歡什麼。可是這樣的話……
“那我就是喜歡為非作歹,如此而已。”果然,趙慈照葫蘆畫瓢一句,似是挑釁般地看著葉歌。葉歌是他同輩中公認最優秀的人,當他還是白廣陵時,舉凡其說話做事,沒有讓人不心悅誠服的。所以現在,趙慈就想看看他還能如果說服自己,說服自己他做錯了。
他做錯了嗎?在世人眼裡自然是大錯特錯了,可那些世人與他何干?人走路時,難道還會顧及腳下螞蟻的感受嗎?永無休止地維護正義早已讓他厭煩,而那些三天兩頭來請他主持公道的爭執,在他看來不過救是狗咬狗的鬧劇。他既然沒從行俠仗義中獲得過任何快樂,為什麼不能換個活法讓自己舒服一點。
“呵呵呵……或許我天生就適合作亂,只是不巧生在了正道世家。”想到這裡,趙慈不禁笑了出來,末了看了易寒一眼,道:“若是讓小易姑娘與我換一換,想必我倆都該十分滿意。”
“老子可不想要你這種兒子!”易暮崖聽著就用劍柄狠敲了趙慈一下,對葉歌道:“還跟他費什麼話?難不成你還打算讓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然後放他一馬?”
葉歌搖了搖頭,趙慈害死那麼多人,可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決定生死的。何況他這樣子,根本也不可能洗心革面。明知有錯,卻毫不在意——趙慈已經沒了對罪惡的敬畏之心,這種人是不會回頭的。
易暮崖見他沒話說,便樂著上前一步,拽起趙慈,“那好,既然你不打算放他,那他就任憑老子處理了。”
“呵呵,易宮主是不是忘了什麼事?”聽別人嘴裡討論自己的生死,趙慈卻也面不改色,只是輕描淡寫道:“盤天宮的日月心經還在趙某手裡,你就這麼殺了我,日月心經豈不就此遺失?”
對哦!經他提醒,易寒才想起來還日月心經還被趙慈偷了去。誰知易暮崖卻呸了一口,無所謂道:“不就是串項鍊!殺了你,即使老子找不到,也再沒其他人知道,然後老子回去再找人寫一份出來,不就又有了。”
他“妙計”出口,不僅易寒一時懵了,就連趙慈都頓了一下,隨即好笑道:“佩服佩服!易宮主真正是個妙人,若我也能時時有你這般頭腦,一定活的比現在更快活。”
“你什麼意思!”易暮崖本能地覺得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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