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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週末,顯寧有應酬,回到公寓裡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小樓扶著她到房間裡,給她倒了水:「來,喝點。」
顯寧推著他的胳膊,頭向後仰:「我沒醉。」
「你醉了。」他堅持。
她最後還是喝下了那杯水,覺得頭更暈了,這時覺得有點不對勁,抬頭看他,聲音有點兒發顫:「你幹什麼?」
「只是一點凝神靜氣的藥。」他抬起杯子放在眼前端詳,「能讓你放鬆、愉悅。」
顯寧下一秒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她揪住他的衣領,用儘自己現在能使出的最大力氣:「你行啊,小樓,我真是小看你了,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別這麼生氣,我只是看你太寂寞了。」
顯寧恨不得撕碎他此刻平靜的這張臉。她想,她到底培養了怎麼樣一個怪胎?明明是少年的模樣,寧靜安詳,心機城府卻一點也不輸於成年人。
她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此刻的害怕,屈服於一個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孩子,對顯寧來說,是奇恥大辱:「你行嗎?別一會兒幾秒鐘草草了事。你自慰過嗎,多長時間射一次?不會還是第一次吧?」
小樓低頭喝自己的那杯水,沒有回答。杯子置於桌面時,清晰的「啪」一聲,下一秒拖住她掀翻在床。顯寧尖叫,掙扎,廝打,渾身的力氣沒有一點使得上來,三兩下就被他制服了,反剪了雙手。
他的手按在她的腦袋上,顯寧的臉重重陷進了被子裡,她拼命仰起頭。
小樓從背後貼過來,白淨的臉就在她的耳畔:「我幾秒鐘,你試過?有膽子來試試啊。」他壓上來時,褲子的拉鏈已經拉開,頂在她的腿間。
「……對不起,對不起。」顯寧撐不下去了,眼角有眼淚出來,「不要這樣,好嗎?不要這樣。」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小樓低頭吻去她眼角的眼淚。
和那個人鬧翻以後,顯寧沒一個晚上睡得踏實。這一夜,她卻在白小樓的懷抱裡得到了撫慰,在痛苦中找到了快樂,疼痛和麻木,讓她漸漸找回到一點活著的感覺。
第二天,小樓光著身子坐在床頭,不說話。
顯寧看著他,微笑染上眉梢:「第一次啊?」
「……」
「還是小孩子啊。」
小樓神色冷淡——這是一個失敗的晚上,想了無數次的事情,實踐起來和理論完全不搭調。
那是他的第一次,表現欠佳,草草收場,事後想起來仍然覺得是自己一生中不可磨滅的汙點。
顯寧不逗他了,抱著他的胳膊安撫他,小樓把頭埋進她的懷裡,鼻息間清香撲鼻。他想起來小時候在媽媽的懷抱裡,也是這樣讓人安心。
「這樣?還以為你完美無缺,原來也有這樣的糗事。」
「你硬要問,現在我都說了,可以讓我休息了吧。都這麼晚了,睡吧。」小樓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閉一閉眼睛。
沅芷說:「還早著呢。後來,又是為什麼分開了?」
「就沒在一起過。」小樓輕聲說,「那只是一個意外。」
那個「意外」發生以後,顯寧不久恢復了理智。她絕口不提那天的事情,小樓也不說。他以為時間會在這樣的僵持中緩緩過去,直到高一期末時那一年夏天。
放學後,東榆到小樓家裡做客。
顯寧準備了點心和咖啡,又問他喝不喝?不喝還有果汁和牛奶。
東榆連忙說他不挑。高中生緊張失措的表情看起來很可愛,顯寧笑了笑,在小樓身邊坐下來:「你還有這麼可愛的朋友?沒聽你說起過。」
小樓看看東榆,薄薄的唇角沁出微笑:「東榆是個好孩子,他愛笑。」
他這樣說,東榆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