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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怪胎存在,我就老死在這裡也是可以的。擁有一個小小的特區,宋代的香港或延安,也不錯了。何必去爭天下?”
然而他知道朝廷不能容忍。樞密院己經發過幾次文書,要調關勝、呼延灼、林沖去西北前線統軍,他知道這是蔡京、童貫、高俅等人的陰謀,企圖剪除掉自己的羽翼,最後再來收拾自己。他用各種手段頂了回去。這其中王黼、梁師成、李彥、李師師都出了大力。但梁師成最近一封秘函告訴他,快頂不住了。皇帝對他的屢次抗命己是忍無可忍了。
“再等幾個月,”齊小遠想,“再等幾個月。等到方臘起事,一切都將改變。”現在令他頭痛的事不是朝廷的分化瓦解,而是他究竟該不該和方臘聯手?
齊小遠雖然當過兵,然而只是消防兵,退伍後就是個普通市民,與一般人一模一樣,有些小愛好、小技能,性格平庸,眼光也並不如何長遠。他對《水滸傳》很精通。但小說世界漸漸與現實世界融和時,他就有些迷茫了。他對北宋末、南宋初的歷史有一般的瞭解,比普通人瞭解的多一些,比專家差很遠,他尤其不瞭解歷史的細節,這些知識對他基本沒幫助。所以他不敢亂動,唯恐脫離了熟悉的歷史軌道。
與方臘聯手,那就意味著原本熟悉的歷史會脫軌,滑向一個陌生的領域,這是他懼怕的。而不與方臘聯合,就留在他熟悉的軌道上了。接下來,他會去平方臘。小說和歷史,都這樣告訴他。不同的是,小說中他是平方臘的主帥,平叛成功,一百單八人凋零,他則會被毒死;在真實的歷史中,他受招安之後,只是大將王渙手下的一員偏裨,與辛興宗聯手攻破明教的上苑洞,然而朝廷並不相信他,破敵成功後,他被奉有朝廷密令的河東第二將折可存斬殺。
無論小說還是歷史,宋江的結局都不美妙。齊小遠想,能不能在這其中走出一條既熟悉又陌生的道路呢?他結交權貴,獻媚皇上,勾搭李師師、趙元奴,佔據十縣,勢力侵入兩淮……這些,證明這條路暫時可行,但一旦長期離開梁山,事情會有什麼變化呢?
“老子遲早會與朝廷鬧翻。”齊小遠自言自語道,“但我要盡一切努力,讓歷史順著它原有的方向發展。只有這樣,我才能控制它。我要擴充實力,等著與金人一戰!那以後歷史會怎樣發展,就不關老子的事了。”
他回到臥室裡,從書櫥頂抽下一個紙卷,擱在書桌上。開啟一張看看,搖搖頭,嘆口氣,團成一團再扔到地上,又開啟另一張……
臥室門吱呀一聲,扈三娘走了進來,低頭看看滿地的紙團,皺起眉頭,小聲咕嚕道:“郎君,你可真浪費。”
紙張在當時絕對是奢侈品,齊小遠用的紙更是上等品,三娘心裡自是捨不得。她彎下腰,從地上撿起紙團堆在桌上,開啟一張,慢慢撫平。見上面畫了一群騎手,兵不像兵、官不像官,服裝背後還寫著號碼,正在一個像體育場似的場地上縱馬飛奔,人像雖小,神態卻描繪的非常清晰,或緊張,或興奮,非常傳神。在場外還有一大群人,揮手、跺腳、吶喊……
三娘一呆道:“這些人幹嘛呢?”
齊小遠笑道:“賭馬。”
扈三娘道:“什麼是賭馬?”
齊小遠原本計劃在壽張弄個賭馬場,吸引市民賭馬,以解決日益緊張的經費問題。後來梁山財源茂盛,似乎己不需要賭馬場了。
他簡單地向扈三娘解釋了一遍,三娘眼睛閃閃發光,嘆道:“郎君,郎君,你怎麼就有這麼多主意呢?奴家是做夢都夢不到的。”
扈三娘又開啟另一張紙,這上面卻畫著一幢樓,樓前有許多訓練設施,還有小孩子在快樂地玩耍,紙上還寫了一些字,心道“這又是什麼所在?體育場?不是有了嗎?”
她與齊小遠生活了一年多了,知道齊小遠思維方式很是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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