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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事，換了物件是別人，凌蕭絕對不可能答應她，但這人是高勇的妹妹，就算他再為難也沒辦法開口拒絕。

再對上她滿懷期望的眼神，凌蕭只有點頭的份。

“嗯，我試試。”

他從來沒跟誰戀愛過，從小到大跟他有過親密接觸的異性，除了蘇紫，還是蘇紫。

大概是因為從小就習慣瞭如此，他跟蘇紫，無論怎麼親密的肢體接觸，都不會令他覺得尷尬或者不舒服，相反，他只會渴望與她有更深一層的接觸。

眼下這個人換成了高曼，他不確定自己可以自自然然地跟她親密如男女朋友。

高曼卻沒有凌蕭那麼多顧慮，凌蕭答應了她的請求之後，她的羞澀和無措便慢慢散去，人亦顯得很開心，食物送上來，她一邊吃一邊像個小女孩子般跟凌蕭嘰嘰喳喳地敘起舊來。

“凌蕭，你還記得讀小學那會的事嗎？”

凌蕭搖搖頭，當然，他並不是不記得，而是，他的小學生涯，基本全在逃課、睡覺、打架之中渡過了。

“那時你上課總是睡覺，老師也不敢罵你，你知道嗎，班上的同學都很羨慕你。”

凌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

高曼愣了一下，閃亮的眼神黯了一些。“我跟你同班啊，你都忘了？”

凌蕭笑笑，“嗯，都多少年了，哪還記得？”

其實，並不是忘了，而他似乎從沒留意過高曼原來跟自己同一個班。

之後，又聽她提起小學時的老師同學，除了個別幾個之外，凌蕭全無印象。

因而，高曼雖是說得興致勃勃，卻完全是在唱獨角戲，凌蕭一直只是個合格的聽眾，一邊吃飯，一邊不時點點頭表示認同。

幸好，高曼似乎也是個遲鈍的人，見凌蕭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只當他是真的有興趣聽，於是一路滔滔不絕地從一年級的事說到六年級的事，從語文課到體育課，從校內到校外，一頓飯下來，完全沒有冷過場。

至於她說了什麼，凌蕭幾乎沒認真聽進去過。

從咖啡館出來，高曼還在說，這次，她的話題總算是扯到了凌蕭熟悉的人上面去了。

兩人並肩在人行道上往學校方向走，高曼說，“那時候，班裡學校裡都有很多女生喜歡你，不過，所有人都以為蘇姐是你的女朋友，加上你那時實在太酷，沒幾個女生敢跟你搭訕。”

關於自己跟蘇紫是一對這個傳聞，凌蕭卻從來沒聽說過，不禁好奇。

“這事你聽誰說的？”

高曼睜大眼，“大家都這麼說啊，連我哥都說你倆是一對呢！”

凌蕭搖搖頭，“那時還是小屁孩，哪懂這些！”

那時的他，確實不懂蘇紫對他的一番苦心，如果讓他穿越回到過去那段時光，他一定會好好對待蘇紫，好好享受兩小無猜的美好時光。

“前天晚上見到你倆，我還以為……”

高曼看一眼凌蕭，沒有說下去。

“你以為我們是一對？”凌蕭問。

心裡暗自開懷，雖說自己跟蘇紫還不是戀人，但起碼在外人看來，是登對的一對。

“嗯。你們看起來很默契，而且，兩人之間的氣場，就像很親密親密的愛人，甚至，像是共同經歷了許多患難的老夫老妻一樣。”

不能說高曼的直覺不準，因為，凌蕭跟蘇紫坐一塊，絕大部分人都會跟高曼一樣的想法，就連蘇紫的親爹蘇豪，也是因為這樣才誤會這兩個小青年根本就是在交往，只是嘴硬不肯承認罷了。

如果這些話，是高勇說的，凌蕭可能會就勢跟高勇聊聊自己跟蘇紫現在的狀況，但這個人是高曼，凌蕭便只是笑笑，沒有要再深一層探討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