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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繞到觀眾席入口走了過去,她整個人慵懶地靠在後座上,兩手肘支在後座,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托腮仰頭望天。
男人好幾天沒見過她,也好幾天沒跟她透過音訊。只知道她感冒好了、工作很忙、沒時間回來吃飯,也沒時間回來陪他。
男人走得很慢,悄無聲息地從她背後奪了她手中握著的啤酒,搶了過來,卻原來是個空罐,而她腳踏著那一排座位上,排了七八個罐子,不知道是沒開的,還是全是空罐子。
蘇紫被人搶了啤酒罐,頭歪了歪,朦朧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卻不說話。
男人只得推著她的肩膀扶著她坐好,然後,挨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妞,回來很久了?怎麼不叫我?”
蘇紫藉著月色看看時間,十一點多了,“剛回來,看你正在興頭上,就沒打擾你。你去玩你的,我喝我的酒。”
蘇紫並沒有要阻止他飆車的打算,相反,她是十分支援他用這種極限運動來抒發壓力。
“我已經飆了一個多小時了,爽透了!”
凌蕭朝蘇紫攤開手,蘇紫從另一邊的袋子裡拿了兩罐啤酒出來,一罐放他手上。
凌蕭掃一眼她腳下那排罐子,約莫也有十個八個了。
“你喝太多了!”
凌蕭伸手想把她手上那罐啤酒搶過來,蘇紫“啪”地一下拉開拉環,仰頭便喝了小半罐。
“沒喝多少,幾罐而已。”蘇紫舔了舔唇。
“很煩?”見到蘇紫,凌蕭輕易就把自己的煩悶忘了。
蘇紫對上他的眼,月色之下,他黝黑的眼眸閃著亮光。
“沒有,事兒都順著呢!”
蘇紫把自己的酒罐跟凌蕭的碰了碰,說實話,軒龍開業不過一個多月,但在業內已經無人不曉,蘇紫對軒龍的現狀非常滿意。
“那幹嘛喝酒?”
很多時候,凌蕭都會想,蘇紫這人絕對是怪胎一個。自小在淩氏這個雄性動物居多的圈子裡混大的她,竟然沒有沾染什麼惡習絕對是一大奇蹟。
她很能喝酒卻不酗酒,賭術不錯卻不嗜賭,脾氣剛烈卻不粗俗,她不吸菸,她有良好的修養,她受過良好的教育……
“想喝就喝,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就像你飆車會覺得很爽很爽一樣,喝酒也一樣。”
凌蕭仔細看著她,似是非要問出個答案來才肯罷休。
“那你心裡有什麼不痛快要透過喝酒來疏導的?”
“那你又有什麼不痛快要透過飆車來宣洩?”蘇紫反問。
她煩的,是她跟凌蕭之間模糊不清的關係,但在她自己沒有弄清楚之前,她絕不會他面前亂說以免給了他不必要的希望。
“我嗎?你不是都知道?”
凌蕭覺得,自己心裡那點兒事,哪能瞞得過她?她會問,不過是給他個臺階,好讓他把心裡那些糟心的事都掏出來。
“為辰叔和勇哥的事?”
蘇紫裝成個好奇寶寶的樣子繼續追問。
“嗯……妞,我是不是很沒用?堂堂一個當家,竟然沒辦法保護自己手足和親人的安全。”
蘇紫就知道,他再把這個弊在心底,早晚得憋出病來的。
“凌蕭,這次的事不怪你。辰叔的事先不說,就說勇哥吧,他為了保全淩氏而把責任全擔了,你認為他現在是安心舒心,還是憋屈怨恨?”
凌蕭一下子沒明白過來,不過,回想那天去探望高勇時他的表現和精神狀況,倒真的沒有憋屈怨恨的跡象。
“應該,是安心和舒心吧。”
“凌蕭,人與人之間,沒有固定的模式說誰一定要保護誰,或者誰一定要受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