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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 師傅, 直大軸也需要心理素質嗎?” 楊老三瞪眼:“直大軸?那可不是玩的,那是絕活,光靠苦練是練不會的,學這手活, 一是得腦子聰明, 二要有名師把手教。我得的是葉麗娜的真傳。” 肖玉芳央求著:“師傅,你就把直大軸的絕活傳給我唄。”楊老三斷然回絕:“ 傳給你? 你想都不用想!” 肖玉芳賴著:“ 你是我師傅, 你得教我!”楊老三道:“我是你師傅不假,錘上的功夫我教你,一點不保留; 直大軸? 那不是你的正工兒。” 肖玉芳有些發嗲:“ 不行, 不教不行!”
楊老三壞笑著:“玉芳,你出去打聽打聽,想跟師傅學絕活的,哪個不得付出代價? 要想會…… 下一句怎麼說的?” 肖玉芳一愣, 旋又有些惱怒:“師傅,你自重點好不好!”氣得摔門而去。
楊老三嘟囔著:“我沒說什麼啊。” 第二天早晨上班,楊老三哼著小曲,拎著飯盒走了進來,走到肖長功的鍛機前,問小環子:“小環子,你師傅呢?”小環子嘆著氣:“唉,病了。”楊老三故意拉著長音:“病了?哦,是氣性大,氣病了吧?”說著,一步三搖,哼著小曲,拎著飯盒走了。
下班後,楊老三拎著一盒油脂麻花的蛋糕來到肖長功家院門口,高聲喊著:“師哥,師哥,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
院裡沒有回應。
楊老三又靠近院門前,高聲喊道:“師哥,我是老三啊。你怎麼說病就病了呢?”幾個鄰居被楊老三的大嗓門喊了出來,站在門口張望。
楊老三搖著頭故意大聲說:“你說這個人,虎實實的,怎麼說病就病了呢?你說怪不怪啊!”
馮心蘭開啟院門:“哦,是老三啊,你怎麼來了?”楊老三高聲地說:“ 我來看看師哥。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馮心蘭說:“ 也沒什麼大病, 就是有點兒不舒服。” 楊老三明知故問:“ 哪兒不舒服啊? 我進去看看。昨天他還活蹦亂跳的呢,怎麼說放倒就放倒了呢?”說著,跨步進了院子。
屋裡,肖長功躺在炕上。肖玉芳給他揪著嗓子。
楊老三走進屋來。肖長功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楊老三陰陽怪氣地問:“怎麼,這《群英會》的鑼鼓剛砸巴起來,周公瑾就放躺了?不是詐病吧?你可別把我當蔣幹耍了。” 肖長功就是不睜眼。
楊老三大聲地說:“師哥,說句話,別這麼悶著。”肖長功終於說話了:“老三,自古以來就是三盤兩勝,再比一場好嗎?”楊老三又謙虛起來:“ 還比什麼? 我認輸還不行嗎? 不比了, 咱倆就算打了個平手。” 肖長功氣得摔了他帶來的蛋糕:“ 你要是這麼說, 給我出去!” 要把楊老三轟出家門。
楊老三道:“好,我走,我走。這人,氣性怎麼這麼大啊!”說著,走出屋子。
肖玉芳勸解:“哥,你也太過分了!我師傅好心好意來看你,你不能這麼對待人家!” 肖長功怫然說道:“ 他是來看我嗎? 我還不知道他? 他是來羞臊我!” 肖玉芳天真地說:“ 你怎麼這麼說話? 你不要把人家想得那麼壞。”肖長功扔下一句:“什麼事都走著看吧,玉芳,我再說一句,你不是小孩子了!”
肖德龍默默地看著,轉身走出屋子,急匆匆地往楊家走去。
楊老三正躺在炕上,蹺著二郎腿,捧著一本蘇聯詩集,用俄語朗誦著一首蘇聯詩。
肖德龍走進來:“三叔,和我爸再比一場吧,要是不比,他這個病就不能好了!”楊老三陰陽怪氣地說:“你小孩子家,知道什麼?頭一回,我是輸給他的嗎?我那是讓著他。他不知好賴,拿話風涼我。這一回,我是給他當頭一棒,讓他醒醒神兒。再比?再比他還輸怎麼辦?你還讓不讓他活人了?他還有臉兒活嗎?你這不是往死衚衕推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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