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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看她窘迫的樣子,壓住笑說:“我帶你去吧。前面有家修車行,我們公司的車都是在那裡定點維修的,保險手續之類的事情他們也會幫忙處理好。”
“這樣?好啊,可是你不上班了嗎?會不會太麻煩了?”小葵很不好意思地說。春生指指對面的寫字樓,說我在裡面上班,給公司打個電話請假就好。
車子修好得一個來小時,小葵和春生找了附近一家店坐下來喝茶聊天。原來春生大學畢業了之後就在這家國際旅遊公司上班,小葵看了看他制服上的金邊制牌,得知當年瘦弱的少年,如今是這家公司後勤部的主管助理。
能夠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偶遇春生,小葵很開心。怎麼說呢,偶遇故人,況且這個故人,還是初陽哥哥同母異父的弟弟,他身上流淌著的血液,有一部分是和初陽哥哥一樣的呢!小葵動容地打量著春生,尋找他的眉梢眼角和初陽有那麼一點點相像的地方,每發現一處,都很開心,在心裡驚異又驚喜。春生被她看得很窘迫:“怎麼啦?我臉上有東西嗎?”還是身上蹭了灰?釦子扣錯了?他左右扭頭檢視自己的肩膀、前胸。
“沒有啦!”小葵微笑著,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說:“是覺得好神奇,變化好大!要不是你叫我,我肯定是認不出你來的。”春生呵呵笑著:“是啊是啊,十多年了!你還是很……很美麗!”春生不太會夸人,這一句是心裡話,情竇初開的年紀看到小葵,就一直驚為天人的。“你回國兩年多了吧?同在一個城市卻卻還是第一次遇到呢。”
小葵的第一反應是很驚詫:“你怎麼知道我出國了?”還知道她回國兩年多,還知道是住在同一個城市,他們也只是十多年前在小村的時候見過一兩次而已,後來則完全沒有交集,那麼這些訊息是哪裡得來的呢?
“呃……”春生自知說漏了嘴,臉有些紅,目光有些閃躲:“那個,雨仲哥……啊呀,也不是啦,你爸爸和羅蕊姨媽不是偶爾會回村裡去嘛,就聽他們說了一下。”
“哦,這樣。”小葵有點狐疑,但他的解釋也說得過去。春生說:“我們還知道你是個畫家,還從事服裝設計的工作,這幾年拿了不少獎。我們都很為你驕傲!”小葵覺得心裡很溫暖,只有把你當作親人和朋友的人,才會為你的成績由衷的開心。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別的,小葵看著春生說話,笑的時候嘴唇會稍稍的一撇,說話之前總是微微皺著眉想一兩秒再開口,這些小小的細節,多麼像初陽哥哥啊。她微笑著,眼底就有一點潮溼:“春生,這些年你有初陽哥哥的訊息嗎?”當年看他們關係好像也不是特別親近,但是總歸是血濃於水,或許他會知道一點初陽的情況呢。
春生慢慢的放下杯子,十指交握搭在桌上,低著頭半餉沒有說話。小葵期待的眼神和心裡那一點點微弱的小火苗,在等待裡慢慢微弱了下去,撲閃著要滅,卻又是那麼的不甘心就此滅去。
春生咬著嘴唇,斟酌著用詞,說:“小葵,我不知道初陽哥在哪兒,不知道。也許他……”
“我知道,我知道。”小葵眼裡淚花閃動,點點頭說:“我早該知道不會有訊息的,我只是那麼不願意相信……”晶瑩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落在素雅的桌布上,一朵小小的雛菊安靜地開在桌上的小瓶中,鋼琴樂聲輕柔地迴環在咖啡店裡。世界再美好,也早已沒有了初陽!她不該再執念不忘,裹足不前。
春生看到小葵的眼淚,十分不忍,安慰她說:“你不要那麼難過,小葵。每個人都有自己預定的人生路要走,哥哥的人生,也許跟我們不一樣,他只是沒有跟我們同路而已。他的選擇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應該幸福,有爸爸有家人,有愛你的人,還有你愛的畫畫。哥哥肯定希望你過得開心。”
小葵心裡一震,一直以來,她都在想初陽哥哥是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