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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藏在枕下,摸出來還挺費功夫。”韋笑輕描淡寫的句,小林便知偷出兩本書的難度絕對達到五星,重要性可想而知。
兩人人手冊,開始仔細翻看。
縣誌記載個縣的歷史、地理、風俗、人物、文教、物產、氣候等的專書。般二十年年左右編修次。兩本縣誌記載的是唐寶十載(公元751年)到元至元十四年(公元1277年)的官方設定歷史。
原來松江府在唐朝被稱為華亭縣,後在元朝升為華亭府,五十年前才改名為松江府。縣誌並非什麼難以得到的秘笈,兩冊書的內容並無出奇之處,韋笑反覆檢查,也沒發現有夾層或者塗改,只待水浸火烤,看是否有糯米汁書寫的暗字。
兩本縣誌書脊尚新,內頁卻被翻看的非常破舊,看來主人也是近期才得到。林顰覺得翻看方式有些眼熟,將書合上,從疊起來的書頁就能看出,破舊的內頁並非全部,而是其中幾處。種翻書方法往往在租書店或者圖書館見到,破舊的幾頁往往是經典段落,或者需要和諧處理的“顏色”,才會讓讀者反覆翻看。
林顰將幾處內容反覆閱讀對比,輕輕唸誦,尋找相似的地方。
“寶十年,設華亭縣……至元十四年,昇華亭縣為華亭府……後改名為松江府……華亭,華亭,些翻舊的內容都提到華亭……控鶴……鶴……”
突然腦子靈光閃,啪的拍下桌子,提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字。韋笑拿過紙來看,是“華亭鶴,東門犬”六字。
李白的行路難有云:
……
陸機雄才豈自保?李斯稅駕苦不早。華亭鶴唳詎可聞,上蔡蒼鷹何足道!
……(原文長,不湊字)
華亭鶴指的就是西晉的陸機,他本是個才華橫溢的文人,卻偏偏要插手渾濁的政治,最後站錯隊被處死,臨死前句“華亭鶴唳,豈可復聞乎”,就是在感慨不能再安坐華亭,賞晴空鶴排雲上的美景。
而與華亭鶴對仗的東門犬,指的就是秦朝宰相李斯。他臨死前對同赴法場的兒子:“東門牽犬,其可得乎?”(現如今,再想和同往常樣帶著黃狗出東門去打獵,還可能嗎?)
林顰不禁對曾經的語文老師心生感激,若不是位喜歡擴充套件課外知識的老師,怎麼可能在高中畢業多年後還能記得起樣生僻的典故?還要感謝逍遙派門人做出墊背的貢獻,否定種種錯誤猜想。
林韋二人相視笑,當即收拾好重要物證,連夜出城。
翻過城牆,來到松江府的東城門附近,裡有片亂石灘,其中塊巨石極像只大狗仰長嘯,被稱為犬石。林顰暗想如果裡不是東門犬,就把那兩本縣誌撕碎當夜宵吃掉。
遠遠見到犬石模糊輪廓,兩人都是激動非常,所謂柳暗花明又村,沒想到麼快就有指環線索。但趕到巨石下面,又是盆冷水當頭澆下。只見石頭周圍丈的土地顏色深黑,摸起來潮溼疏鬆,明顯近幾被挖開翻找過。
兩人剛要商量接下來的對策,韋笑眼神極好,遠遠看見附近樹林中有個人影晃,伸手捂住小林嘴巴,辨別清楚那人去向就立刻負著追上去。人身形嫋娜是個子,輕功也算不錯,只不過比韋笑差的遠。因此並沒發現有人跟蹤,大約十幾裡後轉到處亮著燈光的小小茅屋,在門上停停頓頓的敲幾下暗號,便閃身進屋裡。
韋笑想想,縱身攀上株十幾丈高的大樹,將林顰藏在樹冠茂盛之處,才飛身下來,潛身滑步飄到那茅屋後窗竊聽。只聽屋裡聲嬌笑,聲音非常熟悉,正是那“午夜兇鈴”百里緋:
“呵呵~馬宗主老當益壯,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啊~”
個雄渾的聲答應道:
“百里妹妹也出落的越來越漂亮,幾年未見,好似又年輕幾歲。自打當上宗主,老哥哥想見金面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