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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音也跟著笑了笑,結束通話電話,卻覺得肺腑冰涼涼的,她接連喝了幾杯酒,才終於暖了過來。
叫了代駕回到別墅時,已經九點多了。
客廳裡只有李姐在等著,見她帶著酒氣回來,忙扶住她:「你和沈先生倆人,要不回來還都不回來。」
許音靠在李姐肩上,睫毛一抖:「他還沒回來?」
「沈先生?」李姐應,「還沒有呢。」
許音頓了下。
李姐將她扶到沙發上:「我去給你沖杯解酒茶。」
「嗯。」許音半靠在沙發上。
等到李姐將解酒茶端出來後,她便讓李姐回去休息了。
直到偌大的客廳只剩她一人,許音站起身,眼神無比清醒,關了燈,陷入一片黑暗時,才終於勉強有了點安全感。
還沒回來……是因為宋暖暖嗎?
許音重新縮回沙發角落,抱著膝蓋安靜等著。
……
第一次見到沈聽瀾,是在考上大學的的那個暑假,七年前的一個雨夜。
福利院在錦山下,和錦山上的療養院遙遙相對,許音和宋暖暖年齡相仿,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學,關係近了,有時也會被院長安排一起去療養院當義工。
那天,天沉悶悶的,壓得人難以喘息。
到了晚上,一聲悶雷,雨滴砸了下來,把二人砸在了路上。
她們沒有帶傘,裹緊了義工外套的帽子在雨中跑著。
過往的車輛少得可憐,偶爾經過一輛,也是飛快駛過,濺起一片雨水。
也是在這個時候,許音在一條只有一盞昏暗路燈的小路上,碰見了沈聽瀾——他正被一群穿著西裝的人圍打著,拳拳到肉的悶響,可偏偏他一聲不吭。
似乎聽見了這邊的動靜,那些人停了手,朝她們看了過來。
他們說他在處理公事,要她們識相點快滾。
被圍困的男孩也抬起頭,陰翳的目光透過重重黑暗看向她們,眼神渙散又死氣沉沉。
許音並沒有看清他的樣貌,只是那樣一雙眸子,就這麼望進了她心裡。
宋暖暖慌張地抓著她的衣袖說離開,然後報警。
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可是許音覺得,她走了,那個男孩會被打死的。
宋暖暖拉著她要走,可離開小路的瞬間,她看見那些人拿出了打棍。
也許是一見鍾情,也許是見色起意,許音看著宋暖暖:「暖暖,去安全的地方,報警。」
然後她沖了上去。
打棍打在背上是真的痛。
還有男孩身上濃鬱的酒氣,不像別的醉漢一樣難聞。
只是男孩也很無情,哪怕她給他擋了一棍,他也沒半點反應。
而她背上的一塊出血的傷留了疤,陪了她數年。
最終還是一句「我朋友已經報警了」,讓那些人停了手。
他們對視一眼,又看向沈聽瀾:「識相的話就在檔案上簽字。」說完便離開了。
許音鬆了一口氣,低頭檢視男孩傷勢的時候,終於看清了他的長相,哪怕眼下瘀血青紅,臉頰有些腫脹,卻仍能看出那種骨子裡透出來的矜貴冷漠。
他的唇角有血,染得唇色殷紅,很誘人。
袍茉
許音不自覺的舔了舔唇角。
他還喝了許多酒,淋了這麼久的雨都能聞到酒味。
沒人知道他被打了多久,只是他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一條腿軟綿綿的,不能用半點力。
許音想要攙扶,卻被他一把揮開。
最終,她將一旁的打棍遞給他,看著他終於撐著打棍做柺杖,踉蹌著站起身,白色襯衫被雨與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