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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蟲喊她,那孩子像心不在焉。
“嗯,”
草草正摸著自己的耳垂,是在想心思。莊蟲喊她,她回過神,
莊蟲看著她,突然蠻感慨啊:
草草有一張小小的尖尖的白臉,似乎被月光漂過的大理石,又似乎月光本身。黑色的短髮,如同用冬天的黑夜作為材料,由盤踞在山洞中的女妖親手紡成的細沙。眼睛、鼻子、耳朵,同那一張產生幸福的源泉的小口,以及頰邊微妙的圓形的小渦,如藏人所說的藏吻之巢窩,無一處不見得是神之所在意成就的工作。一微笑,一眯眼,一轉側,都有一種神性存乎其間——如此天之寵——不該愁啊——
莊蟲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草草,我知道首長的過世你心碎異常,可是,你知道,大家都盼著你好,你要比誰都好,玩得好,吃得好,心裡,一直好——”
草草笑,那笑容,柔軟的像抱在懷裡的嬰孩,點頭,又憨又溼潤,“有些事,我想通了,什麼都會好的,”對莊蟲,她沒有隱瞞。還在摸著自己的耳垂,微撅起嘴,“他走的不乾脆,讓我老想他,”
莊蟲心疼啊,他就算走的乾脆,你就不想了?
拍了拍她的手,無奈的搖頭,“折騰吧,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只要你心裡好受,”
草草撓撓腦袋,手又枕在下巴下,“我肯定要找蘇微寒問問,他在不告訴我,我給他跪下——”
莊蟲搖頭淡笑,收回手。她想咋樣就咋樣吧,草草有時就是個痴兒,不理她!不管她!不睬她!心裡呢——誰也放不下她——
莊蟲拿起小勺攪了攪自己杯裡的咖啡,“蘇微寒去俄羅斯訪問還沒有回來,不過,你外公的誕辰宴上有他的名字,”
草草點頭,變成雙手捧著自己的臉撐著微笑的望著莊蟲,“霜陽有反應了,”
莊蟲瞟她一眼,“你怎麼嚇他的,”
草草笑的更開心了,沒說,就不曉得幾幸福樣,“霜陽永遠是我的,”
莊蟲淺笑的點頭。心想,關鍵時候,老天垂憐啊,不枉費草草對她的霜陽如此珍愛,他的反應至少讓草草有了真心的暖意——
但願,此段陰霾快快離去,
但願,她臉上永遠能漾著這樣愜意溫暖的笑,
但願,她永遠幸福——
莊蟲是真心的在如是想。
就算啟草草再敗兒,說過,老天著實垂憐此兒。霜陽的情況確實一天好過一天。只是,還未清醒。
草草望著彷彿睡夢中的霜陽,他彷彿是白玉、奶酥、果子同香花調和削鑄成就的東西。草草一指撅上他的臉龐,笑,像個孩子,“快點醒,快點醒,”
草草望著霜陽,覺得自己像個老人,總想起以前的事,
她抱著霜陽的後腰,看他和桌子上所有的人攀談,照顧所有人的酒菜,勸所有人喝酒,鼓動所有人開心,她記得安靜的霜陽看人的樣子,基本上是閉著眼睛,但是幾乎閉合的眼睛裡偶爾放出強烈的光,非常凌厲,時間很短,一瞬間消失,然後是大段大段時間裡經久不衰的眼睛閉合著的笑容,普照四方!
她坐在霜陽的對面,看見他懶洋洋靠在沙發背裡,手裡摩挲著一塊仔玉,淺笑的跟他旁邊的周易低說,“咱們以前那教導主任也有一塊這麼沁色美麗、晶瑩潤滑的仔玉,他估計是想起兩句,詩經》如切如搓,如琢如磨,覺得應該成為自己教育生涯的座右銘,就讓玉工用隸書把這八個字刻在玉上,還打了一個孔,穿了一條古銅色的絲帶,系在褲帶上,間或把玩。他上廁所時,老子仔細觀察過,他的卵袋和他腰上系的仔玉,大小形狀很類似。咳,卵袋不能經常摟在外面,不能當眾把玩,就用這塊仔玉取代了。”草草當時低頭淺笑,努力剋制不撲向這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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